第50章 血脉里的自我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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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士彪突然揪住自己的头，指节因用力而白。
    他盯着手臂上逐渐清晰的十七道纹路，声音因颤抖而破碎：&0t;什么是真的？！
    &0t;他猛地指向教室窗外——那里明明是老槐树，可齿轮墙的裂缝里却渗出蓝色海水，&0t;我八岁的生日蛋糕、十二岁的奖状、上周的篮球赛全是观测者拼出来的假记忆吗？&0t;
    王楚涵想扶住他，却被他猛地甩开。
    &0t;别碰我！
    &0t;他退到齿轮墙角落，瞳孔里映着双重影像：校服下的星陨臂与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手臂重叠，&0t;我死了十六次每次都被塞进新的记忆碎片里当实验品！
    &0t;他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里那张泛黄的照片——郑大海抱着婴儿时期的他，背景里的齿轮塔轮廓与此刻崩塌的建筑完全一致，&0t;我父母是不是也是观测者的棋子？&0t;
    林清寒的业火锁链突然爆出郑大海的录音：&0t;第十七次实验体，当你听见这段话时，我已经启动了记忆回溯程序&0t;声音被电流干扰，&0t;你的母亲在你第一次&039;死亡&039;时就撞碎了培养舱她袖口的樱花纹身和李梦兰一样&0t;郑士彪猛地捂住耳朵，却止不住眼泪滚落：&0t;连我妈也是假的吗？！
    &0t;
    夜枭的阴影乌鸦突然俯冲，将半片齿轮砸在他脚边。
    齿轮上刻着郑大海的字迹：&0t;观测者篡改了记忆，但血脉里的本能不会说谎——&0t;郑士彪看着手腕的冰晶纹，突然想起每次王楚涵受伤时，他手臂都会莫名烫；摸着小臂的闪电纹，记起林清寒被欺负时，他掌心总会不受控地积电。
    &0t;这些这些保护你们的冲动&0t;他哽咽着抬头，泪水混着银色数据流滑落，&0t;难道这才是真的？&0t;
    姜离将天平残骸塞进他掌心，两半托盘分别沾着槐花糖屑和海盐粒。
    &0t;观测者能改记忆，却改不了你每次&039;死亡&039;前都要把真相藏进血脉的本能。
    &0t;她指向齿轮墙裂缝外的真实海浪，&0t;你问活着的意义？前十六次的&039;你&039;用死亡告诉你——就算记忆是假的，选择保护朋友的瞬间，就是真的生活。
    &0t;
    郑士彪看着掌心的盐粒与糖屑，又看看王楚涵和林清寒担忧的眼神，突然爆出压抑已久的哭喊。
    那哭声里混着十六次死亡的痛苦、十七份记忆的撕裂，却在最后化作低吼：&0t;观测者可以烧了我的记忆但他们烧不掉我记得王楚涵总把甜的留给我、记得林清寒假装冷漠却偷偷帮我补课这些破碎片段&0t;他攥紧拳头，星陨臂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芒，&0t;就算活在假世界里，我选择记住的你们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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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齿轮塔在他的吼声中剧烈崩塌，而海底基地的伪满看着监控里流泪的少年，将星核碎片抛向空中。
    碎片炸开时，映出的不再是齿轮塔，而是郑大海抱着婴儿郑士彪站在真海边的画面，海浪声里，隐约传来母亲的声音：&0t;我的孩子，就算记忆被改，心跳的频率也会记得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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