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暗流涌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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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华俯身时，龙纹暗绣的帝袍扫过她手背。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三百年前，天族围剿翼族余孽，曾在幽影谷设过伏。
    那里山形像个葫芦，谷口窄，内里宽，最适合藏兵。
    “他的指尖点在绢帛右下角的小楷上，“看这个‘癸‘字，是天族暗卫的标记。
    慧娘能调动暗卫“
    “说明东华在背后撑着她。
    “九金云接得极快，眼底掠过冷芒，“天族大殿下最会做表面文章，当年凤族被屠，他在朝会上哭着说要给我们公道，转头就往翼族送了十万天兵。
    “她将绢帛往案上一按，“必须现在去幽影谷，等他们把业火引出来，三界都得跟着陪葬。
    “
    南华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按在绢帛上的手背。
    九金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那是握了三千年天雷引留下的痕迹。
    “玄霄。
    “他忽然抬声，“带二十名影卫守天宫，重点看住太液池和演武殿。
    若有异动，直接用我的帝令调兵。
    “
    玄霄单膝跪地，玄铁剑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末将遵命。
    “他抬头时，眼底燃着簇簇星火，“帝君，女君，末将等你们带着真相回来。
    “
    夜幕降临时，九金云和南华带着影卫小队出了南天门。
    九金云裹着南华的鹤氅，间的金步摇被夜风吹得轻响。
    她望着脚下翻涌的云海，忽然想起上一世——那时候她还是个刚化形的小凤凰，偷偷跟着母神去天宫贺寿，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云，只不过那时候
    “在想什么？“南华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他负手立在云头，天雷引的锁链在腰间轻晃，“你方才运功时，后颈的咒纹又深了一分。
    “
    九金云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红纹像团烧不尽的火，“凤族血脉的诅咒，每用一次金焰焚天，就多一道。
    “她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眼尾的红痣上，“上一世我魂飞魄散前，这咒纹爬满了整个后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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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侧。
    影卫们识趣地落后十步，脚步声被风声揉碎在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