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阵法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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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黑暗时代开始至今，历经千万年的摸索，人类建立起了能力者体系。
    觉醒者的能力根据能量性质被划分为不同类别，火焰的狂暴、寒冰的凛冽、雷霆的迅疾……每一种能力都有其独特的规则与表现。
    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逐渐意识到——现有的体系远非终点。
    但现有的体系并不是终点，时至今日，依旧有很大一部分专门研究觉醒能力的研究员，他们现原有的能力类型划分方式已经不足以精准的描述所有的能力，并且他们现不同的能力类型并不是孤立的，它们之间其实存在着一些联系，只是需要在某种特定情况下才能够现。
    赤菱、黄石等人明明没有一人掌握空间能力，但当他们联手布下「生灭五行阵」时，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竟在阵法轮转间，硬生生撕裂出一片独立的空间！
    这并非普通的“领域”
    。
    寻常能力者的领域，不过是在现实空间的基础上改造环境，制造一片利于自己的场地。
    而「生灭五行阵」所创造的，却是完全独立于现实世界的异空间——它自成一界，与外界彻底隔绝。
    正因如此，身处「生灭五行阵」之中的张玉汝被切断了与现实世界之间的联系。
    在阵内，他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能量流动，甚至连空气中游离的能量都被彻底屏蔽。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也无法调动利用自然界的能量来补充自身消耗，可以说张玉汝目前正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
    赤菱所说的“炼化”
    ，绝非虚言。
    一旦张玉汝在阵法连绵不绝的攻势下耗尽能量，五种性质迥异的能量便会轮转绞杀，将他的肉身、精神，乃至存在痕迹……彻底湮灭。
    赤菱几人静立阵外，无情的催动着阵法运行。
    阵中能量翻涌，五行轮转如磨盘般缓缓碾压。
    此刻的张玉汝，就像被投入八卦炉的孙猴子，纵有通天本事，单凭一己之力……又如何破得开这方天地？
    混沌初开般的空间内，五行之力如潮汐般涌动。
    青、赤、黄、白、黑、五行五色构成了整个世界。
    张玉汝静立中央，衣衫在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面容却沉静如水。
    他缓缓闭上双眼，当再次睁开时，原本清澈的眸子已然化作混沌之色——黑白二色如烟如雾，在眼瞳中流转纠缠，正是「造化之眼」全力运转的征兆。
    “原来如此”
    张玉汝低语，声音在封闭的空间内产生奇特的回响。
    在「造化之眼」的视界中，这个世界不再是简单的五行能量堆砌，而是由无数细微的变化痕迹构成的精密网络。
    每一条痕迹都记录着能量流动的轨迹，每一次变化都留下独特的印记。
    他抬起手，指尖轻触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火焰。
    那炽热的火舌在距离皮肤寸许处被一层薄如蝉翼的能量屏障阻隔。
    「造化之眼」清晰地显示出火焰能量的变化轨迹——这些火焰并非单纯燃烧，而是在不断吞噬周围的新生的能量壮大自身。
    五行相生的法则不断的制造出五行能量，排斥其他性质的能量。
    张玉汝很清楚，对于大部分能力者来说，这个空间最危险之处并非那些看似凶猛的五行攻击，而是它那隔绝能量的本质。
    当与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之后，能力者的能量储备便好似无源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