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淼看着灭世，道：“天策说你没和人契约过，这是撒谎。”

“他撒谎，说明你和人契约过。”北淼看着灭世，道：“你的契约主人就是凤渊，你和凤渊是灵魂契约，但你如今却和凤灼契约了，说明你前一个主人魂飞魄散了，否则你没有办法和别人契约！”

“在幽溟海，凤灼特意询问天策，应该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北淼看着灭世，道：“但天策说了谎，并且天策说不信可以去问别的天器，说明不管问什么天器，都是一样的答案。”

“能让那么多天器瞒着主人给出假的答案，只能说明操控之人是帝上。”说到这里，北淼的脸色白了几分。

“你说的没错。”灭世看着北淼，淡漠道：“我和人契约过，我的前一个主人就在凤渊，而凤渊的确魂飞魄散了，所以我才能和凤灼契约。”

“说到一半不说了，北淼，你觉得是溟无诀杀了凤渊吗？”灭世看着北淼，神色淡漠的问了一句。

北淼看着灭世，沉吟着没有说话。

灭世也看着他，并不催促。

良久，北淼才道：“我不相信凤渊是帝上杀的。”

灭世闻言勾唇一笑，那笑似嘲讽：“帝上失控弄出同生咒，让天后性命受人限制，失控时杀了我主人，有何不可？”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会留在他身边。”北淼道：“你会为凤渊报仇，哪怕你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会那么做。”

“我留下来是因为我在等待机会。”

“灭世，你没必要试探我。”北淼皱眉道：“许多事我都知晓，且那些事都是帝上亲口告诉我的。”

“我知道。”灭世看着北淼，淡漠道：“我知道帝上告诉了你很多事，但他也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

“我主人的事，你不要参与。”灭世道：“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再问。”

此话一出，北淼皱了下眉，随后道：“最后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灭世看着北淼，神色冷漠：“凤渊的确魂飞魄散了，但他会回来。”

“无论多久，他都会回来。”

已经魂飞魄散的人要如何回来？

北淼看着灭世，突然间，想到了天命！

凤沉手中有天命，但帝上说过，天命有两颗……

那是唯一能让魂飞魄散之人回来的天器，灭世说无论多久，凤渊都会回来，是因为天命吗？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这件事你心里清楚便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话落，灭世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前方走去。

北淼看着灭世的背影，皱着眉没说话。

天命……

魂飞魄散……

凤渊魂飞魄散，但不是帝上所为，什么样的人或者事才能让凤渊魂飞魄散？

北淼站在原地想了许久，但怎么想都不想到，最后北淼没有再想，朝着溟无诀的宫殿而去。

*

拂天殿。

灭世进入拂天殿之后，直接去见了凤璃。

凤璃看着走来的灭世，冷笑着道：“你已经是凤灼的东西了，还来我这拂天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