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明白，如果再不阻止，张百忍真会杀光被俘虏的不死龙族，包括九龙圣祖，他最看重的九个儿子。

可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刚才自己没有听从张百忍的话，执意要和祝融一战。

老龙觉得太委屈了，至于吗？

他其实就是想让张百忍知道，他现在的境界和实力，足以换取张百忍足够的尊重，重新考虑双方只见的关系而已。没想到，张百忍比他更狠，更毒，直接撕破脸皮。

直到此时此刻，老龙才发现，他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张百忍。看似很好说话，宽容大度，但发起狠来，比谁都无情。

“玉帝，你想再为你天庭，竖立一大敌吗？”

老龙明白张百忍为什么这么做，其实就是逼他低头，但老龙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可是万龙之祖，曾经站在洪荒最顶端的人物，岂能被人威胁。

“朕的敌人够多了，不差你一个。”

也不知道声音从何传来，张百忍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而这次巫族祖地上方，出现的却是九龙圣祖的身影。很显然，张百忍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说出你的条件？”

这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但祖龙却不得不接受这个威胁。实在是，他所有的野心和抱负，所有的计划和未来，都被张百忍丝丝攥在手里。心在滴血，祖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

“朕以前告诉过你，你不死龙族并入九虚凌霄，成为九虚凌霄的盟友。可你一直自以为是，避而不谈，现在看来，是朕太心软了，臣服，或者不死龙族灭族，你自己选？”

张百忍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玉帝，休要欺人太甚！”

臣服？

老龙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他之前连结盟都不愿意，更何况臣服。让他祖龙臣服于人，那怕对方是圣人，也绝无可能。

“看来，你在挑战朕最后的耐心。如果你以为，朕在意你和你的不死龙族，不会杀死你们。那朕只能说，你太幼稚了。”

身影出现在九龙圣祖身边，望了一眼祖龙，张百忍摇了摇头。而后，九龙圣祖身上的气息开始减弱，身上浮现一道道黑线，黑线的尽头，是北芦俱洲上方那越来越大的旋涡。

这漩涡，竟是直接吞噬着九龙圣祖的生命力。

“啊啊啊啊啊……”

声若闷雷，不知道在多少强者的耳边响起，震荡三界，祖龙愤怒而绝望的怒吼着。张百忍这一招太狠了，完全戳中了他的命脉。即使不在乎九龙圣祖的死活，但他想更进一步，却必须得到永生神晶，才不至于断绝成圣的最后希望。

更何况，他在意九龙圣祖，在意不死龙族。

“玉帝，你赢了！”

就在九龙圣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老龙声音嘶哑，掩藏起所有的不甘心，平静的说道。但谁都知道，那平静之下，是能够倾覆一切的怒火。

“自作孽，不可活，祖龙，朕给过你机会，怪只怪你太贱，太贪心。”

张百忍知道，祖龙的臣服根本没有任何诚意而言，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让九虚凌霄变强，在和异族开战之前重新凝合三界力量。

本想给老龙机会，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手段融合不死龙族，可祖龙太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以为他的脾气太好，那可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