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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小蝶不吃鸡(1 / 2)

第一百零五章 小蝶不吃鸡

庄云铖到了刘府门口,来安出来迎了进去,刘臻先客气一番,就向庄云铖介绍厅上的两个人,他说道:“云铖兄弟,这是安言,安统领,这位是钟于钱,钟老板。”

庄云铖看了几眼,就能够看出这个皮肤黝黑,眼神凌厉的安言是一个武将,而这个目露精光,和颜悦色的钟于钱是个狡黠的商人。

庄云铖一一回礼,以“大哥”呼之。

安言和钟于钱点头赞赏道:“青年才俊呐。”

庄云铖笑道:“安大哥,钟大哥过誉了,年及二五,一事无成。”

安言、钟于钱哈哈大笑,刘臻招呼几人都坐下,问:“老安,你何时到的?从徐州上来一趟,路途劳累,定要休息几日吧?”

“昨天下午入都,在家歇了一夜,军旅之人,且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候,那还有许多时间休息?”安言笑说,“我们都是为张大人效力,你和老钟倒清闲,我只可羡而不可得啊。”

钟于钱笑说:“老安又放狗屁,在外地不知道怎的享受。”

“钟老板在这京城中做的勾当打量我不知道哩,倒说上我了?唉,今日又要破费刘哥了,实当往老钟家去的。”

“哈哈哈……”刘臻笑了几声。

“看你说的,我还能省几个钱?下午先请一班戏看了,晚上在添香楼治一桌酒席如何?就当为安统领接风!”

安言朝他大笑几声,连说好,又想起一件事,遂说:“家里太太和小女皆要做衣裳,又要添些香料,还有小儿的病又犯了,药也用尽了,铺子里若有,且送我家去。”

钟于钱笑着答应,刘臻又问:“令郎的病还未痊愈?”

“原本好些了,只是初春时节又犯了。”

“今年有外国新进的药,又是滋补的,我下午派人送去。”钟于钱说。

“好,吃着再看,若吃了见好,老钟你还给我留着。”

“那是自然。”钟于钱又问刘臻道,“夫人吃了那药,可有效验?”

“有些迹象,前几日又请大夫看了,也说是了,那日遂去庙里还愿。”

“恭喜恭喜啊。”安言与钟于钱一齐道喜。

庄云铖似笑非笑,猜是刘臻的一个夫人怀上了,却不敢冒撞地问。

安言又问:“连日来身体疲惫,酸酸痛痛的,铺子里可有滋补身体的奇药?”

“倒有,我差人每样送些到府上,你需得找个大夫调配着吃,不可吃多了,连着吃些日子,最是滋养身体、生发力气。”

“那好。”安言问,“老刘,你不要些?”

刘臻只笑着。

“他也吃着。”钟于钱说,“我早前看他气色也差,给他配了。”

安言望着刘臻哈哈大笑,地说:“你常在家,两个太太相伴,也要节制保养,如今搞得倒比我们行军的人更费体力?”

钟于钱也跟着大笑。

“胡说什么!”刘臻骂道,“云铖兄弟还在呢!”

庄云铖脸红一块白一块,如坐针毡,笑亦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又何妨?”安言问,“云铖兄弟也不小了,不知婚配没有?”

庄云铖笑道:“没有。”

“哦――那便罢了,不说了。”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全没关联,一会儿一个“张大人”,一会儿一个“李大人,”也不知他们是谁,是干什么的,话虽浅显粗犷,却也隐晦,庄云铖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些什么,及至饭时,庄云铖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了一天之久。

饭桌上他们也谈天说地,庄云铖感觉他们好像在隐瞒一些细节,故意不让自己知道。

饭后,刘臻便打发庄云铖回家去了,庄云铖更加不知所以,他忿忿想道:“这个刘臻,费心叫我去吃饭,全程冷落我,饭后没来得及给我喝杯茶又打发我走,什么意思?”

刘臻等人见庄云铖走了,方摆上茶说:“这就是老将军的独子了,虽改了名,我确信就是此人。”

“相貌上倒有些许相像,只是看着竟没有他爹当年一半风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朝代更替,庄老将军仙逝了,但他还是有一定影响,他的许多门生、同僚在前朝任要职,即使现在,有的虽下野,有的也还活动着的。”刘臻说,“你道老将军怎么死的?传闻当日宣统帝退位诏书一下,满京城振动,消息传到庄府,老爷子一听说,气急攻心一倒不起,没几日就咽气了。”

“当时我不在城中,倒没听说,不过庄老铮铮铁骨,对大清的忠心人人皆知。”安言说。

“正是,如今庄老不在了,不妨引导他的儿子与我们为伍,以他的身份更兼父亲的威望,便可以拉拢更多的人,壮大势力。”

“他,他行吗?”

“且试探着再说,我看他这次回来,与往常大不一样了。况且,如今没了他爹,他能靠谁?唯他自己而已,年轻人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虽难以驯服,可一旦驯服了,他就再难挣脱缰绳了。”

“你说得极是。”安言说,“你就这样办着,张大人那里我回去之后禀明,他肯定是极高兴的。”

刘臻点头,又问:“你这次回京又所为何事?”

“接两个重要的人下徐州,后日就走。”

刘臻并不问是谁,钟于钱又说:“你此次南下之后恐又滞留许久,我们在京中,你有未了的事尽管交给我们便是了。”

“别无其他事了,只是一家老小疏于照顾,胞弟也常常忙于公事,没得闲暇,你们帮忙照应就是了,我跟家里人都说了,缺了什么只管找钟老板要,你别推脱。”

“这个不消吩咐。”钟于钱说着,又问:“老安,这次回来见到袁管家没有?”

“还没呢,不过张大人命我顺便问问家中的事,我明日要见他的。你总没……”

“没有没有,”钟于钱说,“只是你回来是替张大人带话,你在他面前说几句话也顶用。”

“我知道的。”安言说。

刘臻,钟于钱两人都笑着,三人又说了一回,钟于钱告辞了,说回去安排戏班子,安言和刘臻又说了一回才往那边去。

第二日,刘臻提一壶酒,一只烧鸭,一只烧鸡,几样瓜果及下酒菜来庄云铖这里。

庄云铖与两姐妹正站在大门口看几个工人挂“匾”,一块中等大小的深黑红雕花匾额上写着两个字――庄宅。

“咦――歪了。”允芸指着叫道。

“才没有,你眼斜了。”庄蝶说,于是把允芸拉过自己身边让她看。

允芸笑道:“竟然正好,不偏不倚。”

庄云铖觑着眼笑,忽瞥见刘臻来了,他身后的小厮提着许多东西。

“刘大哥。”庄云铖迎过去。

允芸小蝶就进屋去了。

“云铖兄弟,挂匾呢?”

“是。”庄云铖答道,又问:“你这是?”

“昨日得罪了,特来赔礼。”

“并没有,刘大哥怎么这样想,倒显得我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