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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回 豹子头林冲(2 / 2)

“此处本为恭迎哥哥所设”,吴用看着来人,右手鹅毛扇指着草庐笑道:“焉有不容哥哥之理?”

闻言,林冲顿时愣在草庐门口,这时林冲方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两人。

适才言语之人面目清秀,一身长袍,手执一柄鹅毛羽扇,言语之间似乎透着些书卷气,倒是一副秀才打扮。

右侧所立之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星眉剑目,英气逼人,便是此时林冲尚在数步之外,也隐隐感觉道此人身上有种山岳一般如渊如狱的气势。

此两人,自然是吴用与晁盖。

“哥哥且请安坐,再详叙不迟”。

见林冲有些迟滞,吴用示意林冲落座。

晁盖打量着眼前的此人,果然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料定此人必是那豹子头林冲无疑。

林冲见状,稍一犹疑,便与两人落座。

“想必哥哥尚在心中犹疑我二人身份”,吴用给林冲沏了一碗热茶,继而笑着说道:“小生吴用,与晁盖哥哥在此,专候林教头久矣”。

林冲闻言,一只端着茶碗的手霎时顿在空中,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冒出些许戒备的神色。

“林教头勿怪”,晁盖见状,抱拳笑道:“豹子头林冲之名,江湖上谁人不知。前者教头蒙难,江湖上无不闻之扼腕。如今要打听教头的消息,却非难事”。

闻言,林冲眼中是戒备的神色方才淡了许多,方即满满饮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碗。

“小人却是林冲,不知今日两位……”

蓦地,林冲猛然想起什么。顿时一脸惊骇地对着眼前的两人抱拳说道:

“莫不是晁盖晁天王与智多星吴用两位好汉在前?”

“不才吴用却是小可”,说着吴用笑着轻摇手中鹅毛扇:“这位却也正是托塔天王晁盖”。

“适才林冲眼拙,实是失礼了,惭愧、惭愧。不想今日能够得遇两位好汉,实乃意外之喜”。林冲低下头,再度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拱手说道。

“林教头怎滴这般客套”,吴用见说,再度给浑身湿透的林冲添上一碗热茶:“上月中,天王哥哥闻得林教头被那高太尉陷害,即派出人手打探林教头消息。后闻得林教头火烧草料场,后又去了沧州柴大官人府上。前者得知林教头离开沧州,却往梁山方向而来。天王哥哥遂与小生在此专候林教头。”

林冲闻言,急忙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各自拜了一拜,继而说道:“有劳晁天王与先生挂心,林冲在此拜谢了”。

“林教头哪里话”,晁盖一手扶住林冲,当即说道:“久闻豹子头林冲大名,今日有幸结识,便是晁某福分”。

“适逢云收雨歇,鄙庄距此不远。林教头一路风尘,晁某已在庄上备下酒菜,为林教头接风洗尘。”

“这……”

闻言,林冲却有些踟蹰起来。他本是拿了柴大官人书信前往梁山的,不想此时却遇到晁盖与吴用。

“既是天王哥哥一番美意,林教头不必推辞。林教头远来是客,当客随主便才是!”

“既如此”,林冲见吴用如此说,稍一犹豫,随即说道:“林冲便叨扰了”。

众人来到庄上,不着晁盖吩咐,早有人准备好一身干净衣物与林冲换上。继而晁盖、吴用、林冲分主宾席落座。

见得眼前一张古朴圆桌之上,早已备好了热气腾腾的佳肴美食,林冲心头顿时一暖。扑腾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却是有些湿润了。沉沉抱拳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一脸激昂之色。

“林冲自蒙难以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自以为天要亡我。不想前番遇得柴大官人收留,今又蒙晁天王与加亮先生垂青。林冲何德何能,敢教两位如此相待!”

“林教头休要客气”,晁盖扶林冲坐下说道:“林教头之事,晁某已然尽知。想来林教头赤胆忠心,此番蒙难,却是教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我晁盖昔日早闻林教头忠义之名,只恨前番无缘结识,今闻教头有难,晁某只恨力不能逮,不得杀上东京城,将那高太尉碎尸万段,也好为民除害”。

“教头不知”,吴用见晁盖如此说,随即当下将晁盖突染恶疾,并还阳后如何心忧林冲,派人打探消息之事尽数告知林冲。

林冲闻言,先是愣了半晌,看着晁盖,眼中满是感激、震撼之色,继而仰天长叹:

“不想天王尚在病疴之中,却为林冲劳心劳力,却教那老天终于开了一回眼,不使天王如此高义之人殁去”。

“我林冲一心为国,戎马半生,不曾有半点懈怠。不想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想我林冲昔日与晁天王素无恩义,却蒙天王如此相待,实教林冲汗颜。”。

话毕,林冲猛地倒了一碗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承蒙晁天王如此相待,只恨林冲无以为报。若天王哥哥不弃,且请满饮此碗。今后林冲便以天王哥哥为兄长,今后如有用得着小弟之处,但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