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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解解燃眉之急


李志出去看了一眼,接着门开了,莫南征率领着几个莫氏的高层出现在外在的套间里。

许倾倾只好放下平板,迎了出去。

“倾倾,这都多少天了?逸尘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吗?”莫南征进门后看了眼莫逸乐尘后心急如焚的问,事实上,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要派人来一趟医院确认莫逸尘的情况。

自从他接掌莫氏后,状况频出,黑料不断,而他本人也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被银行多次催债,陷入信誉危机。

前阵子他提议卖掉几家运作出问题,不断亏损的公司,却遭到董事会的一众抗议。他们纷纷表示,那几家公司莫逸尘在位时,明明前景很好,后来莫逸星做总裁,虽然下绩有所下滑,但也能勉强维持,偏偏到了莫南征这里,业绩直线下滑不说,他还拿不出有效的措施挽救,只想着拆东墙补西墙,变卖老本,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寒心。

而之前答应收购那几家公司的叶家,最近也突然反水,莫南征在公司费力不讨好,因为欠债的事,连检查院都开始查他,他现在的状况,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

所以,他比谁都盼着莫逸尘赶快醒来。

现在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恐怕只有莫逸尘了。

许倾倾客气的命佣人给几位来者倒了茶,她安安静静的坐下,在莫南征无限期盼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二叔,医生说了,阿尘的病急不得。或许三五天醒来,或许三五年,说不准的。”许倾倾虽然不参与莫氏的事,但关于莫氏如今的处境,多少也了解一些。

莫南征当初为了上位,趁火打劫,罔顾亲情,更是三番五次的为莫逸星使绊子,现在自身难保了,又想寄情于莫逸尘,许倾倾才不想他如愿。

“三五年?倾倾,那个陈医生不自称是国内脑科的一把刀吗?逸尘到他手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将逸尘送去国外治疗……”莫南征脸上露出焦灼的表情,就连跟他来的同党也是一阵唏嘘。

“陈医生说阿尘的情况比较复杂,何况,术后的恢复完全看个人意志,二叔,您别担心,我知道您对我这个人很有看法,之前还说过什么什么无情,什么戏子无义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向二叔保证,阿尘无论病多久,三五年也好,三五十年也好,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莫南征被许倾倾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一阵尴尬。

好嘛,这丫头够记仇的,说了半天,在这儿等着他呢。

“哼,漂亮话谁都会说。倾倾,你现在有个好外公,你爸爸的公司之前也被逸尘打理的井井有条,你的身份可是水涨船高了,在咱们锦城,说你是第一大小姐都不为过。你当然高姿态了,但表面功夫是一回事,背地里又是另一回事。逸尘现在才病了几天,你的风言风语就刮的满城飞了,要是真病个三五十个,呵呵……”

莫南征咽不下那口气,再加上她是叶家俊的外孙女,而他刚被那老家伙涮了一把,正郁闷着呢,不由的阴阳怪气的刺她。

许倾倾听了,却也不生气,仍笑盈盈的望着他:“二叔,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就算了,如果连您也这样说我,那逸尘知道了得对您多失望啊。不过,莫氏现在一团混乱,二叔束手无策,心情很差,我就不跟您计较了。对了,听说您现在资金运转不灵,连银行都在查您的帐,我这个侄媳妇听了,真替你着急,要不然这样,我把我的片酬拿给您周转一下,解解燃眉之急?”

房间内的几个佣人见她们的少奶奶这么挤兑莫南征,再看莫南征那呈猪肝似的脸色,她们憋不住的笑出了声。

莫南征恼羞成怒,腾的站了起来:“许倾倾……你……你不要太过份!”

许倾倾一脸无辜:“二叔,我哪里过份了?我可是真心诚意的想帮您。再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莫氏毁在您手上不是?如果你嫌我的片酬堵不上您的窟窿,那不如把我爸爸的公司也送给您?或者把我外公的股份也卖了?”

“你……”莫南征见这个侄媳妇这么不给面子,公然拿他开涮,还当着他人的面,直气的脸通红,血压直线升高。

“咦?二叔的脸色不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二叔叫医生!”

许倾倾朝仍在嘻嘻笑的佣人命令道,其中一个年轻的佣人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给莫董去请医生。”

“不用了!”莫南征气不过,挥手制止,他怨恨的瞪了许倾倾一眼,鼻子里气哼哼的,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怒气冲冲的随他的人一起离开了那间屋子。

“少奶奶,你做的对,就该下他的面子!这种人,得意忘形时从来不忘踩咱们几脚,现在他骑虎难下了,又想起莫少来了,要我说,莫少就算醒了,也不能理这种见利忘义的货色!”佣人拿起莫南征喝过的茶杯,很嫌弃的将里面的茶倒了个干净,嘴上还不忘跟着骂上几句。

许倾倾听完,落寞的笑笑:“话不能这么说,莫氏真毁了,最难过的还是阿尘。”

佣人一滞,将许倾倾的话体味了一下,又看看躺在床病上的莫逸尘,也跟着神色一暗。

下午的时候,许倾倾手上拿着张菁给她开的药去办公室找她,打算问问她某种药的服用方法。

张菁不在,她只好又悻悻的回来。

她一路低着头,那双黑色的皮鞋映入眼帘并就此停下时,她才匆忙将头抬起。

“裴……”才叫出一个字,她的喉咙一窒。

上次见裴天佑是在她父亲的葬礼上,那时的他,瘦则瘦,但精神看起来还好,然而,眼前的裴天佑却着实令许倾倾吓了一跳。

他几乎瘦脱了形,从前潇洒的西裤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脸色有些枯黄,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打理,胡子蓄起来,虽然还算有形,却有股颓丧之气,尤其那双眼睛,黯淡无光,完全不复从前的温润,唯一一闪而过的那抹神彩,还是因为他看到了许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