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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犬马!(2 / 2)


郝敏与池林扭头看向身后,见到了来人。

来人扫了一眼他们,道:“收刀。”

郝敏与池林听话地收刀。

“出去。”

郝敏与池林互相看了一眼;

苟莫离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但随即,郝敏与池林还是向来人行礼后,走出了帅帐。

“哎呀呀,俩臭小子,是怕被你打咋滴,在你面前就不敢咋呼了?”苟莫离盘起了腿对剑圣抱怨道。

剑圣看着苟莫离,道:

“我要不出来,你真就要被宰了?”

“呵,不至于,不至于。”苟莫离摆摆手,“就这么被点了灯,那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苟莫离伸手,将自己身下的毯子掀开,毯子下面的夹板里,竟然躺着一男一女。

他们的胸口位置都挂着碎骨项链,双目紧闭,没有气息。

这两个,是星辰接引者。

当年王府家生孩子,有道人自远方不请自来;

被囚禁于王府隔壁地牢中的星辰接引者为保护王府,出了力,故而身份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宽恕。

苟莫离本就是野人,其身边,也分配到了两个,眼下二人,则是以类似“龟息功”的方式正在沉睡,但苟莫离自然也是有即刻叫醒他们的办法。

“还是不够稳妥。”剑圣评价道。

“如何才稳妥?提前把他俩给做了?这压根就没什么稳妥不稳妥的事儿,不存在的。”

苟莫离拍拍屁股,站起身,继续道:“没想到王爷会让你亲自来一趟。”

“收到他们的密信了,所以他特意让我来一趟。”

以剑圣的身份,做一个信使,本身就具备极强的效力,因为没人会认为,剑圣大人会背叛王爷。

在江湖中流传的很多故事里,包括晋东最流行的社戏里,剑圣总是站在王爷身边,几乎是男二号的形象,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王爷这还是心疼我,哈哈。”苟莫离笑了笑,随后,走出了帅帐,剑圣则站在他身侧。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苟莫离喊道。

众甲士纷纷散开;

郝敏和池林,见剑圣一直站在苟莫离身后,几乎相当于表明了来自王爷的态度;

二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刚准备跪下请罪,却被苟莫离两脚踢在身上,骂道:

“滚犊子,别跟老子在这儿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下去。”

“喏!”

“喏!”

苟莫离转身对剑圣道:“其实我也是有些没辙,得把时间拖好。”

“我不清楚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剑圣记得,自己的儿子,似乎也不清楚,哪怕自己那儿子每天还帮王爷收发折子,有时候还得自己去帮忙批折子,却依旧只能傻笑。

苟莫离却点点头,道;“我也说不上来。”

“又打哑谜?”

“哑谜有解,这个无解,真就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所以为何一将难求?这里的将,其实在我看来,应该是帅的意思。

隔得远,哪里来得及八百里加急互通音讯?

无非还是看为帅者,自己拿捏个章程自己去面对呗。

您觉得,咱们现在和楚国之间,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未等剑圣回答,苟莫离就先行回答道:

“主要不是在于兵强马壮,当然肯定是兵强马壮的;

但真正的优势在于,咱们这儿,帅才,比楚国多,这样施为起来,就从容得多了。”

“那你就继续从容吧,我累了,歇歇。”

“别介,别介,明儿个谢渚阳约我碰个面,你来了,正好陪我去。”

“还真勾搭上了?”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

……

两军交锋,双方大帅阵前会晤,本是传承自大夏年代的古法,虽说礼崩乐坏已久,但正儿八经地被废除,还是在雪海关前的那个午后。

打那一次起,所谓的军前会晤,就彻底变了味儿了。

故而,这一日,苟莫离与谢渚阳的会晤,选择在一处山谷两侧。

谢渚阳在南,苟莫离在北,中间隔着悬崖。

大家都带了一些士卒,但也都不多。

苟莫离上来时,特意抱了个小木扎,放好后,就坐了下来。

对面站着的谢渚阳,年纪虽然有了,但看起来依旧有着那么一股子外放的磅礴气势。

“嘿,谢渚阳那老杂毛居然还带着小娘皮。”苟莫离眼尖,瞧见了谢渚阳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哟,还有个小丫头。”

调侃完,

苟莫离还觉得不过瘾,

张口喊道:

“我说,老谢头,你娘的打仗还带婆姨顺带生娃娃么?这还真是两不耽误啊。”

“他不会投降。”女童说道。

谢渚阳则无所谓到;“我知道他是在用缓兵之计,挺好,真的挺好。”

“喂!!!老谢头,我也很寂寞啊,这样吧,你把你身边站着的那个小娘皮先送我,给我暖暖床,我就过来给你投降磕头,好不好啊!!!!”

谢渚阳身边的女人赤足凌空,袖口之中飞舞出白纱,虽然隔着一道悬崖,却依旧将一道强横的气浪打了过去。

苟莫离见状,丝毫不慌,反而很自信的手指向前一指。

剑圣瞅了他一眼,还是上前一步,指尖向前一指,一股剑气自悬崖上方凝聚而出,直接对冲掉了女人的气浪。

其实双方压根就没正儿八经地出手,隔着老远强行杀人也不现实,但就是这种隔空对招,反而可以更明朗地感知到对方的气息深度。

女人身形落回原地,气血传音道:“好强的剑客。”

女童则笑道:“可入宗门了。”

女人摇头:“阴影里的剑,怎能比得上阳光下的剑?剑意上,就差了一层境界了。宗门里的剑客,估计也很难胜过他。”

“这我早就说过了,咱们,就是一群苟延残喘的老鼠。”

谢渚阳并未知晓她们在说什么,但却能感应到她们应该在交流,故而主动介绍道:“对面应是晋地剑圣,一直为那位大燕摄政王的护卫。”

“我现在想收回那位摄政王是一个牌位的猜测了,一个牌位,不值得这样一尊剑客去为其护卫左右的。”

女人看向女童,“皇帝身边,不会缺高手。”

“剑客是不一样的,剑客最讲究纯粹,而他,和那些纯粹的剑客还不一样呢,你没发觉么,先前他的剑意里,带着一股子肃镇之气,不会是杀过人间帝王吧?

这样子的人,会为权势折腰么?”

谢渚阳一会儿看看女童,一会儿看看女人;

最终,女人开口道:“谢家主,您忙您的。”

“好。”

谢渚阳上前一步,

喊道:

“你昔日也曾为王,今日,真就甘心一辈子当狗么?若是你能归降过来,我们一起打破那晋东的枷锁,给你的雪原,重获自由。

若是真铁了心要当狗,

能给他当,

为何不能给我大楚当?”

对面,

苟莫离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然后,

很是郑重地清了清嗓子,

喊道:

“你说得对,老子早就不想当狗啦!!!”

谢渚阳笑着喊道:“这才对嘛,你本是豪………”

“老子要当马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