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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夏浅语坐在马背上半靠在景渊的怀里,其实也并非她想靠在他的怀里,而是马背上就那么点地方,她就算是想躲也无从躲起。

  在回城门时,她其实已经回过神来了,只是她却实不知该和他说什么好,于是一路上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四月的天,泥暖沙融,风暖天清,她的心却乱成一团。

  中间有几次她想开口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骏马向城外奔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才在一座墓前停下。

  那是一个双人墓,所以比起寻常的墓堆要大些。

  墓应该常有人来打理,坟头无野草,四周用青石垒就,种了几株郁郁青柏,看起来颇为庄严肃穆。

  景渊勒马停下后,将夏浅语拦腰抱下,也不拴马,松了缰绳由得马去吃草。

  墓旁有间守墓的小屋,守墓人见景渊过来,忙送上香烛祭品等物,景渊含笑道:“孙伯,辛苦了。”

  那唤做孙伯的守墓人只憨憨一笑,比了个手势后就又退回了守墓的小屋。

  夏浅语看向景渊,见他将祭品一一摆在坟前,然后点燃香烛,他见夏浅语站在那里,便道:“过来见过父亲、母亲吧!”

  夏浅语见墓碑上刻着先严景迁、先慈迟殊等字,她便知这地下睡的是景渊的父母。

  她此时心里有些怪异,这算是传说中的见父母吗?这种见法就多少有些惊人了。

  她与景渊如今的关系,她觉得有些微妙,却又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自己以他的未婚妻身份自居,只是景渊的父母能生出景渊这样的儿子,也是极值得尊重的人物。

  死者为大,既到了,上柱香也是应该。

  她略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落后于景渊一步,对着墓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景渊看了她一眼,对着墓碑道:“父亲,母亲,我知你们一直盼着我早日成亲,儿子这年岁虽然较寻常男子娶亲时长些,但是终究是娶妻了,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

  “你们的儿媳妇姓夏名浅语,性子算不得贞静安宁,却颇有些本事,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欺负她……”

  他说到这里又扭头看了夏浅语一眼道:“当然,她也不会欺负我,往后我会好好待她,会和她好好过日子,不会让你们为我操心。”

  夏浅语听到他的话脸微微有些泛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景渊说罢,又对着墓拜了三拜,然后扭头问她:“可有话对父亲和母亲说?”

  夏浅语一脸的无语,她今日莫是被他莫名其妙地下了聘,再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来,她觉得她属于胆子比较大的那类女子,但是此时她也真没有话可以对墓中人说,于是她轻摇了一下头。

  她便听得景渊道:“浅语性子有些内敛,你们不许因这事就生她的气,毕竟以后我们景家还要靠她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夏浅语的嘴角抽了抽,他似乎还并未同意嫁给他吧?怎么就把事情给扯到开枝散叶这样的事情上去呢?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轻咳一声道:“王爷,我之前的话还未说完。”

  她之前的话指的是她和景渊说话时,被人强行打断,然后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气氛说完余下的话,此时地方虽然不是太适合,但是她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完。

  景渊看向她,她深吸一口气道:“感谢王爷今日为我解围,然,婚姻大事实开不得玩笑……”

  “我何时开玩笑呢?”景渊皱眉打断她的话。

  她只得强自稳着心神:“夏府有规矩,夏氏女不为妾……”

  “本王娶你为妻,并非纳妾。”景渊打断她的话道:“还有其他的顾虑吗?”

  夏浅语轻咬着唇道:“王爷位高权重,而我只是寻常商户之女,非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质问王爷,只是觉得你我之间差距太大。”

  她说到这里壮着胆子看着他道:“单就身份而言,就我的出身,做王爷的妾事都多有勉强,更不然说是正妻之位,今日在此,斗胆问王爷,我何德何能能入王爷的眼?”

  “问得好。”景渊也不恼,含笑看着她道:“不过你也的确是个蠢的,我一向觉得我中意你的心思表达的甚是明显,没料到你竟到此时还问我这等问题。”

  夏浅语抿唇不语,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没有一句是放在心上的,也罢,那我就再说一遍,你今日好生记着,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说,毕竟这种话说多了便会让人觉得轻浮。”

  “你问我喜欢你什么,其实仔细想想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可能是因为你长得比一般的女子美一些,也可能是你的脾气比寻常女子要坏一些,还可能是你总对我要搭不理的,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不过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娶你为妻,想让你给我生一堆的孩子。”

  夏浅语:“……”

  他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如此粗犷如此直接?她的脸不由得红了。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怎么是这副表情?”

  夏浅语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后道:“能入王爷的眼,是我的福气,只是我这一生注定不可能会是贤妻良母,也不可能把余下的时间都用在生儿育女这件事情上。”

  “我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夏府,王爷现在看我许是觉得新鲜有趣,但是日子一长怕是就会嫌我麻烦,从我的角度来看,我并不适合王爷,所以这件事情还请王爷三思。”

  景渊的眸光冷了几分道:“难不成嫁给本王为妻都不能让你抛下做生意的念头?”

  “不能。”夏浅语答道:“我答应过我父亲,要照顾好夏府,照顾好明轩,我虽是小女子,却也是重诺守信之人,实不相眶,我这一生从未想过要嫁人。”

  景渊唇角的笑顿时便敛了去,这段时间他对她的了解比之前要多得多,也知她身上有她的担子,却也没料到她竟会如此果断的拒绝了他。

  毕竟王妃之位,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