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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陈氏被她这句话怼得不轻,当下骂道:“当初生你的时候真该直接把你掐死,也好过如今天天受你的气!”

  夏浅语这种话这些年来听了无数遍,懒得理会,带着碧心扭头便走。

  陈氏见她走了心里舒坦了不少,一扭头却见夏明轩站在角落里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她,她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看的,滚回去睡觉去!”

  夏明轩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漂亮的大眼睛里有了几分水气。

  陈氏对这一双儿女没有半点好感,只有浓浓的厌恶,她本来想在这听风楼里等夏浅语回来,此时看到夏明轩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了三分,当下扭头欲走。

  夏明轩却突然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陈氏大怒,扬手一巴掌就抽在夏明轩的脸上,他毕竟年纪小,力气也小,陈氏这一巴掌就把夏明轩抽倒在地。

  陈氏怒道:“小兔崽子,谁给你的勇气,竟连你亲娘都敢咬!”

  夏明轩的脸此时已经呈现出五个手指印,他红着眼睛说:“你是坏人,你不是我娘!你欺负姐姐!你是坏人!”

  他自五岁起就变得有些痴傻,很多事情都分不清楚,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谁对他好,谁对他坏。

  陈氏虽然是他的亲娘,但是从未关心过他,所以他这些年也从不和陈氏亲近。

  在这夏府里,他能感觉得到,真正对他好的只有关夏浅语,那么谁欺负夏浅语谁就是坏人。

  他年纪小,很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却是他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判断。

  陈氏大怒:“我是坏人?这话是夏浅语对你说的吧!你们这一对讨债鬼,我当初真不该生下你们!”

  她说完还要动手来打夏明轩,听风楼里的丫环婆子忙过来拦着她道:“大夫人,三公子脑子不太好,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氏被众人拦着打不到夏明轩,气哼哼地道:“这小浑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她说完拂袖离开,身边的婢女见她的手被咬出了血,忙去请大夫过来包扎。

  夏浅语此时已经站在驿馆的门前,她今日忙了一整天,早已疲惫不堪,她又弄不清楚景渊的心思,只觉得自己入夜后到这驿馆来,若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会编出什么难听到话来。

  陈氏心里只有夏明阳,从未为她考虑过。

  她轻叹了一口气,碧心问道:“小姐,真要进去吗?”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若不去,家里怕是会不得安宁。”夏浅语轻声道:“别人只看到我做家主的光鲜,却不知这中间有多少辛酸,若非明轩还小需要我保护,我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碧心这些年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亲眼看到她是如何艰辛的一步步走到如今,当下便宽慰道:“明轩少爷懂事着了,以后夏府会越来越好的。”

  夏浅语淡笑道:“可不是嘛!我刚任家主时那么难都过来了,现在可比之前好多了,又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进去吧!”

  她说完便走了进去,碧心忙跟上。

  驿馆里的小吏将她拦下:“夏大小姐请留步,钦差大人今日有吩咐,不见外客,请回吧!”

  夏浅语温声道:“我找将军有点事,还烦请通报一下,若将军不愿见我,我再回去也不迟。”

  小吏的眼里有些为难,正在此时,长卿推开门走出来道:“将军有请。”

  有了长卿这句话,小吏自不敢再拦,夏浅语的心里反倒有些忐忑,当下道了声谢,便带着碧心往里走去。

  沐子良昨夜被景渊罚跪了一夜,白天睡了一天,此时了无睡意,正一个人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把窗户打开,便见得碧心提着灯笼和夏浅语去了景渊的房间。

  驿馆不算大,沐子良住在西面的楼阁里,从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情景。

  夏浅语今日依旧穿的是件青衣,头发半束,标准的男子打扮,只是她的身形虽纤长削瘦,却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愣是把一件普通青衣穿出了万千风情。

  灯光半映着她的脸,看不太真切,却因为那分朦胧让她的五官看起来添了几分娇柔,整个人美的犹如初绽的山茶,清雅秀丽。

  沐子良是和夏浅语一起长大的,这些年来很少相见,上次他去夏府退婚时看到她的模样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惊艳的,她的身上有一种寻常闺阁女子所没有的气质,明媚自信又娇艳。

  沐子良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只是退婚之事终究和他预想的相差太远,以至于他的心里有些纠结和愤怒,此时看到这样的夏浅语,他心里又莫名生出几分怒火。

  他见夏浅语此时已经进了景渊的是房间,又想起之前景渊对他说的话,他轻骂道:“不知廉耻的贱人!”

  他骂完便着上窗,又骂了一句:“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他骂过后心里却更加焦躁,便又将窗子打开,看了一眼门窗紧闭的对面,他心里闷闷的,原本极为精彩的书此时也看不进去了。

  夏浅语到景渊房间时,他似乎刚沐浴完,头发散着披在脑后,连根发带都未缚,身上也只着件中衣,外套随意披着。

  她没料到他竟是这副装扮,当下倒有些不自在,忙见了礼,再告罪道:“深夜来访,扰到将军休息了。”

  那边长卿已经引着碧心去了隔壁房间,碧心见这架式心里也觉得有些古怪,不愿和夏浅语分开,当下有些担心地看了夏浅语一眼,她轻点了一下头,碧心知道这里的人哪个都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只得跟着长卿退下。

  “无妨。”景渊随手拿着腰带系在腰间,见她的样子看起来颇为窘迫不由笑道:“你连青楼都闯得,难道还怕看见我宽衣?”

  夏浅语总觉得他这句话里有几分调戏的味道,再加上他曾说要娶她之事,她心里就愈发不自在。

  于是她便岔开话题说明来意:“族兄昨日言出无状,他身体素来不好,如今已经晕过去了,将军昨日已经给了他教训,还请将军开恩,饶了他这一回。”

  “要我饶他甚是简单。”景渊走到她身侧,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道:“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呢?”

  她的肌肤在在灯光下如玉似雪,触感也极佳,景渊很满足。

  夏浅语没料到他会把话问得如此明白,强忍着一巴掌拍开他的冲动,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指道:“我带了一斤上好的明前茶来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