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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有点难[八零]第14节(1 / 2)





  刘晓军愧疚的从兜里掏出手绢。

  王欣蔓瞪他一眼,从皮包里拿出镜子接过手绢擦脸。

  “哈。”刘淑华笑出声,又在刘晓军的瞪眼中捂住嘴,撇脸接着看窗外。

  王欣蔓自觉难堪,擦脸的动作力度明显大了,擦完将手绢扔回给刘晓军。

  售票员喊锦荣路口有没有下的,她高声说有,跑着下车。

  刘晓军连忙下车跟上,被吼着不准跟,形容枯槁的留在原地。

  公交车上,刘淑华抱紧刘淑英,哈哈哈的笑个痛快。然后对她说:“四儿,这次你完蛋了,大哥肯定要收拾你。”

  “那能怪我吗?她自己身上花露水跟不要钱一样。”

  刘淑英喊冤,又问她姐说:“二姐,那是谁呀?”

  “你刚才不还指着人家,问大哥怎么跟她在一起了吗?”

  “我那不是没见过大哥跟女的一起走吗?姐,你说说呗,你不说我怎么懂?”

  刘淑英装傻,摇着刘淑华胳膊声音软软糯糯的撒娇:“还有,你刚才说大哥要收拾我,为什么要收拾我?”

  “就凭你欺负了他心上人呗。”

  刘淑华抱着刘淑英下车,牵着她走在路上边走边说:“咱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初二的时候,突然喜欢上了那王欣蔓。从此以后就中了邪,闹得学校里都在传。他毕业以后,我上初一,都被人议论了很久。”

  “说你什么?”刘淑英没想到,她大哥还有这么大个瓜在这放着。

  “可多了,说我是大哥的妹妹,肯定也痴情之类的。反正就是些乱嚼舌根的话,我听听就忘。有一回有个男的,当着全班的面问我,要不要喜欢他?跟咱大哥喜欢王欣蔓那样。”

  刘淑华说到这里,哼了一声,骄傲地继续说:“我现场出道数学题,告诉他解出来再说,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当我面说什么。”

  刘淑英在心里为她鼓起掌,没想到她姐这书呆子还这么厉害呢。

  “那咱大哥干了什么?在学校里传得风风雨雨。”

  刘淑华冷哼,一脸怒其不争道:“买早餐、跑腿儿、打架,只要王欣蔓说话,他都干。王欣蔓说就是朋友、弟弟。他就也一口咬死喊姐。好像没考上高中,也是因为王欣蔓。具体是不是不知道,但学校都这么传。”

  “大哥,这么厉害的吗?”刘淑英感叹着,这是情圣啊。

  两人回家后没过多久,刘晓军也到家了,阴沉沉的看着刘淑英。

  刘淑英连忙去厨房抱着张大花撒娇,才算躲过一劫。

  顺便跟张大花说今天遇见冯青和项博文的事,还说自己要跟着学钢琴,要硬纸壳做琴键。

  张大花问收不收学费,听说不收,高兴坏了。

  吃过饭就在家里翻纸壳子,又专门去找邻居借点粘成长方形。

  顺带炫耀自己家小闺女有出息,要跟人学钢琴。

  不一会儿,大半家属院就都知道。

  刘建国就是在院里乘凉的人议论声中回到家,问清楚情况后。就说第二天上午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全家一起给冯青他们送去。

  第二天,刘淑英是被鸡叫声吵醒的。她半眯着眼穿好衣服走出门,就看见厨房兼客厅的地上有两只母鸡,还有一篮子鸡蛋。

  刘建国黑着脸,坐在板凳上生闷气。

  “爸,哪儿来的两只鸡?”刘淑英揉揉眼睛,她还在犯困,声音有些哑。

  “问你妈。”刘建国冷冰冰的说。

  张大花听见动静,拿着汤勺从厨房里探出头说:“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出去打听打听,拎着两只鸡、一筐鸡蛋上别人家还礼轻了不成。非要像你说的那样,买烟买酒买点心不成。你也不想想,你一个月才几个钱。”

  “我一个月九十八块钱还不够?”刘建国自认自己的工资不少,这比起前两年的日子跟天上差不多。

  “够?”张大花语带质疑,从厨房出来,掰着手指头给刘建国算账。“家里现在条件好啦,你说要吃好点,不能亏着孩子。每月茶米油盐就去了五六十块,每个娃你都给定了零花钱,一个月就是5块多,你自己还要10块零花。这还不算,老二买书每个月再花个小10块。你还总说孩子大了,要穿得好……”

  张大花说起家里的账,就如机关枪扣下扳机,根本停不下来。

  被重点照顾的刘建国同志,面色已经从生气变成了茫然里带着一股心虚。

  刘淑英更是脑瓜子疼,她重生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她和她妈两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听着十几年如一日祥林嫂似的唠叨。

  虽然唠叨的内容不同,但因为许久未见,效果更惊人。

  “妈,咱们早上吃什么?”刘淑英抱着张大花大腿打岔。

  “吃啥,吃玉米糊糊……”张大花下意识地回答,偏头看灶上熬的粥,刚好溢出来。

  早上九点多,刘建国和张大花带着除了长子外的三个孩子,站在项博文家的客厅。

  本就不大的地方,略显拥挤。

  张大花进屋后,就跟着冯青的去厨房,准备杀鸡和帮忙做午饭。

  留下刘建国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刘建国站起来从项博文手中接过茶杯,不好意思地笑着。“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买点烟酒点心的。可百货大楼开门晚,我们怕时间来不及。孩子他妈,就想办法弄了两只鸡。”

  “没事。”项博文摆摆手,“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家里都有。还不如拿两只鸡来,中午正好吃一顿。”

  刘建国满脸尴尬的笑,眼里带着点感激。他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