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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 / 2)





  白薇薇咧开嘴笑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止不住的戾气,她开口讽刺着帮他说话的医生,一字一顿:“关你屁事!你觉得他好你收了他啊!”

  “白薇薇你过分了啊!”

  “然后呢。”她面无表情,斜睨着他。

  “你认真的是吧。”

  白薇薇知道他说的是分手这个事:“我无比认真。”

  “你真行!白薇薇,你别后悔!”

  张亚文气急败坏,转身离开,医生刚才被骂也不开心,过了两小时,看吊瓶完了,让她交钱滚蛋!

  白薇薇是昏迷着被送过来的,哪来的钱,她坐在床上发呆想着前世发生的一切,眼睛哭的红肿,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我回家给你拿行吗?我没带钱。”

  医生瞥了她一眼,不耐烦:“没钱?没钱打电话叫人给你送过来!”

  看她眼睛红肿的跟个核桃似的,女医生也心软了,想着跟个小丫头较什么劲,挥手赶她:“算了算了,你赶紧回家去拿。”

  刚才白薇薇还气血上涌,不管不顾的骂了她一顿,没想到她没计较,不由愧疚起来:“刚刚对不起,我有点冲动。”

  女医生挥手赶她,男女朋友可不就是那样,吵吵闹闹的,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回到家,在角落里翻出钱包,打开后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一毛钱没有。想了下,她跑到旁边张亚文的小破屋,推开门看到他瘫在床上,地上扔着外卖盒,不由冷笑:“张亚文!你拿我钱了?”

  “你生病了,我拿了打算给你买点营养品,医药费也是需要交的。”张亚文叹了口气,很受伤的看着她,“我对你不算差吧,为什么还非要分手?”

  哦,拿着她的钱给她买所谓的营养品,就是一碗小米粥,还一副我多么贴心伟大的模样,半点心虚也没有。当年她就被他这副深情的模样感动的满脸泪水,张亚文估计笑疯了吧。毕竟并不是哪里都有这么蠢的傻子!

  “医药费没交。”白薇薇冷冷地提醒他一句。

  即使现在的张亚文并没有杀她,甚至对她并不算多坏,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厌恶。看到他这张嘴脸,她就忍不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

  没办法,她忘不了,二十七刀,她所有的不舍,对他所有的爱意随着身上的鲜血通通流掉。

  张亚文伸进口袋,把剩下的二百三十块钱给她:“薇薇……”

  她接过钱塞进兜里:“我叫白薇薇。”

  张亚文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自我介绍的样子。

  “我叫白薇薇。”

  阳光,自信,乐观,积极,向上。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感觉她彻底从自己的生命里离开。

  说不难受肯定不可能,毕竟当时追了一年多,她上学那会儿热情天真,笑起来甜的腻死人。只是跟着他来到帝都后,每天为了柴米油盐,工作上班那些事,絮絮叨叨,抱怨个没完没了,一切开始变得厌烦。

  还有一点他不能忍受,他一个成年男人,二十一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明明有女朋友却要每天和右手打交道,什么道理啊。这里条件差不愿意,那可以去酒店啊,还舍不得花钱。

  张亚文知道她就是不愿意,不然在哪不一样。

  昏暗的小屋,里面摆的乱七八糟,白薇薇收拾了两件衣服,其它破破烂烂的东西她都扔了,背着包就去找房东退了租。

  就这鬼地方,简直就是一辈子的噩梦。前世,她怎么就能在这待上两年?

  这会儿已经下午了,她发烧挂了吊瓶,但现在依旧是浑身软弱无力,走在街上,脑海里闪现出无数的画面,最后都定格在了一个男人跪在她的墓前痛哭。

  陆清……

  只是念着他的名字,鼻子就一阵酸涩。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电话号码。那个电话,从他大学毕业后来到帝都就没有换过,他说,是为了等她的联系,怕她找不到。两个结婚的时候,他的号码依旧是那个,没变过。

  大学毕业前陆清死缠烂打,非要她记住他的电话号码,每天在她耳边念叨着,生怕她忘记了。可是白薇薇挺烦这个二世祖啊,再加上毕业后这个二世祖每天都要电话骚扰,离家出走后换了手机号,跟他直接断了联系。

  前世这个时候白薇薇并不知道陆清是帝都人,或许可以说她压根就没有关心过,她还以为他是s市本地人,毕竟班上大多数人都是s市各个地方的。

  现在的她知道,当年陆清家里有点事,就把他送到外公这里,后来考大学家里是让他去帝都,他却偏偏追着她报考了s大。

  白薇薇想起前世结婚后,有一次床笫间陆清委屈又夸张地说,毕业后她换了手机号,因此断了联系,他都要急哭了,跑回s市找她,却被告知她离家出走了,当时心都碎了。

  陆清曾经对她说,他这一生,做什么都喜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是因为他把所有的坚持都用在了爱她上面。

  他真的很会哄女人,也很会说情话,如果他愿意,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但他把所有的深情都给了她。

  这样的男人,只要跟他认真相处,就会爱上他。

  电话接通后,那头很乱,似乎在酒吧,陆清不耐烦地嚷嚷着:“哪位?说话呀!操!有病吧!”

  白薇薇听着他暴躁的声音有些想笑,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薇薇……

  他叫她的名字时总是带着一股缠绵缱绻的味道,总是喜欢把她压在墙上,脸上挂着坏坏的笑,似乎是带了勾子一样。

  年少时,她讨厌他轻佻放荡的行为,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从头到尾,他也只是对她如此。

  前世到三十二岁,陆清都没有和别的女人好过。

  白薇薇问他:“你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