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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种大米第29节(1 / 2)





  柳三月也小媳妇似的垂着头,抠了抠手指头,看不见的脸早已红成煮熟的虾子,她从小到大男人缘就不好,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表白过,有过的两次恋爱也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男方根本没花功夫追她。

  这会儿被陆淮这么直白明确的表白,柳三月都要冒烟了,这种陌生的、热切的、无法控制的喜悦,就像跳楼机,就像滑翔伞,就像飞速旋转的过山车。

  神志不清的柳三月一个冲动之下,低头抠着手指头回了句:“我想的,约摸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吧。”

  待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却是一丁点儿的懊悔之意都没有,反倒是觉得,她终于顺应了自己躁动的内心做出了选择。

  罢罢罢,既然已经应下,她也就别矫情了,两个人一起走总比她独自在这世上行走要来的好。

  陆淮那么好,吃亏也不会是她吃亏吃亏。

  陆淮猛的抬头,深邃的双眼因狂喜而放大,喜的他左眼一个褶的双眼皮都变成了两个褶。

  他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拿出来后两只空荡荡的手又不知如何安放,哆嗦着唇语无伦次道:“奥,奥,好,那你,你歇着吧,我去做饭,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一个转身,手忙脚乱拉开了门锁,落荒而逃。

  柳三月收回折着的双腿,似脱力一般,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害羞到不好意思跑走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嘿嘿,嘿嘿。”捂着发红滚烫的脸颊,柳三月神经病似的笑了几声,陆淮刚刚说喜欢她的样子好帅啊,跑走的背影也好帅。

  实在压抑制不住心里的亢奋,柳三月在床上来回滚了几滚宣泄着。

  滚了几下,关上的门又传来了敲门声,不轻不重。

  柳三月捂住脸,死相,刚刚都没敲门的,这会儿倒知道敲门了,一定是还跟她不好意思呢。

  柳三月用刚刚那个姿势起身坐好,理了理早已变鸡窝的头发,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又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垂下头捏着嗓子轻轻说了句:“进来吧,你刚刚没锁门。”

  门被打开,柳二月迷茫的双眼出现在门后,“什么没锁门?”

  “啊,哈哈,哈哈,”柳三月干笑两声,迅速转移话题带走她认错人的难为情,“二月姐,你怎么有空过来?”

  她拍拍床,“快过来坐。”

  柳二月顺势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柳三月看了看,“你没事吧?”

  “啊?”

  “我在家听隔壁周婶说刚刚王翠萍来找你麻烦了?说是闹的还挺凶的。”柳二月听了这事儿担心坏了,就怕柳三月在王翠萍手里吃亏。

  “奥,”柳三月反应过来,笑着摆了摆手,“你说这事啊,没事没事。她也就会嘴巴上厉害两句,说不过我不说,倒被我两三句给气走了。”

  柳二月放下心来,笑着拍了拍柳三月的手,“这样好,厉害些好,人活着不厉害些就爱受欺负。”

  “一个只会撒泼的老婆子而已,咱用不着怕她。”柳三月知道二月姐这是想起李妈了,便回握住柳二月的手笑着说了句。

  李妈说好听点儿是性子温婉善良,说的难听点儿就是懦弱。李妈若是能硬气点儿,有主意点儿,当初大月姐和她就不至于一个一尸两命,一个活活饿死。

  不过柳三月从来没有怨过李妈,李妈富贵了半辈子,被柳爸疼宠了半辈子,温柔没主意的性子已经根深蒂固,不是几天苦日子就能别的过来的。

  最后的那些日子里,但凡有点子能入口的李妈基本都是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很感恩。

  可是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是她,宁肯狠心些,也绝不做那个受人欺凌之人。

  “说起来,她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的麻烦?我听说是因为什么陈宝珠哭着回去了什么的,你招惹那个陈宝珠了?”柳二月好奇的问道。

  柳三月不想跟柳二月说这些,便含糊的说:“一点儿小矛盾,不是什么大事儿。”

  柳二月点点头,没再多问,却是扬眉神秘一笑,“给你说个痛快的事。”

  第56章

  柳二月整的很是神秘,说了个开头又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倒是兴冲冲来了句,“你猜猜是什么事。”

  柳三月心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老实的摇了摇头。

  不过肯定是件大好事,因为二月姐瞧着喜气洋洋的。

  磨蹭了一会儿,吊足了柳三月的胃口,柳二月这才兴高采烈的说道:“你绝对想不到,王翠萍打你这里回去就摔了,而且摔的不轻,直接就晕过去没了反应,可把她家里一大家子给急坏了,吵吵闹闹的要送她去县医院,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在去县里的路上了。”

  其实柳二月是特意去的陈家,她一得知王翠萍欺负了柳三月便坐不住了,当初大姐就是被这王翠萍给害死的,小妹饿死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又来欺负她们家的大恩人三月妹子,真是与她们家过不去了。

  柳二月本就恨王翠萍恨的牙痒痒,且她和李秀芬、柳大月逆来顺受的性子不同,她更有南湖女子那股子泼辣劲儿,这些年没少被着李秀芬和王翠萍吵架。

  这次也是准备找上门去与王翠萍再吵一架,好给三月妹子出出气,她没什么能为三月妹子做的,但绝不能叫她在队里受了欺负去。

  没想到这一去就看到了陈家因为王翠萍摔晕而搞得人仰马翻,哭天抢地。

  得,架也不用吵了,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柳三月愣了愣,“摔了?怎么摔的啊?”

  王婆子身子骨硬朗的很,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难道是气性太大,走的太急?

  柳二月乐呵呵道:“这我可不知道,管她的呢,反正是摔了,最好让她落个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