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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1 / 2)





  炼乳的甜味再次爆发,腥甜的血流进喉咙里,蒋云书突然意识到,贴着自己小腹的触感一直都是柔软的。

  他侧头咬着,却皱了眉,摁住omega的后腰让其更贴近自己。

  还是软的。

  反倒是白糖被他这番动作弄得发出猫叫似的闷哼。

  标记完成,没咬偏,蒋云书用纸巾摁住往外涌的血迹,甩了甩头,干净利落地给自己又来了一针。

  白糖看起来累得不行,贴在alpha的胸口喘息着,身子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全靠拦在腰侧的手才没摔下去。

  蒋云书忍得痛苦,即将溃不成军。怀里的omega光溜溜的,身上还散发着甜味,本能叫嚣着,可他的大脑却一直放不下刚刚那个不好的猜测。

  可是,在对方不清醒的状态下,未征得对方同意,做这种行为,不就是纯粹地耍流氓吗。

  白糖,蒋云书把omega放到床上,他目不斜视,难以启齿地说,你能,我、检查下你的?

  因临时标记恢复了些许理智与力气的白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推拒着蒋云书的肩,双腿使劲并拢,语气满是惊慌失措:不要、不要你出去,我能自己解决的求求你

  白糖越这样,蒋云书就越笃定,可他看着omega满脸胆战心惊,宛如受伤的困兽一般把自己团在被子里的模样,还是选择了妥协,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我再进来。

  他拖了个椅子坐在门外,手攥成拳抵着太阳穴,想着靠意念消下去,5分钟过后,他闻着甜味,认命地把手探下去。

  又等了15分钟,alpha的本能逐渐让他焦躁起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omega在发情。

  蒋云书敲了敲门:白糖。

  没人应答。

  他蹙起眉,敲门的力气大力了些,白糖。

  还是无人答应。

  蒋云书推门而入,首先听到的是潺潺的流水声,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omega的身影,他脸色立刻就变了,没有迟疑地打开浴室的门。

  白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黑发黏在脸侧,嘴唇苍白,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花洒的水不停地浇在他身上。

  蒋云书一摸,水是冷的。

  他关了水,又拿来一条干燥的大毛巾,他不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以至于白糖迟钝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时,脸上空白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恐惧与瑟缩,是是蒋医生吗?

  是。

  冷水让白糖浑浑噩噩的脑袋保持着一丝清醒,可体内的火却没有得到纾解,烧得他内脏都在痛,恨不得拿头撞地。一开始还能难耐地去蹭,可到了最后,只能瘫软在地上,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蒋云书把不知死活的omega抱起来,面无表情地用粗糙的毛巾擦干白糖的身体,被毛巾擦过的肌肤很快就过敏般地红了一大片。

  白糖颤抖着,小声求饶:唔疼疼,天使呜!我疼

  蒋云书说:是该疼一疼。

  白糖又开始掉眼泪,委屈地抿着唇小声啜泣。

  这次蒋云书没理了,他抓住omega的手腕固定在胸前,一心只想去检查白糖的身体是否有问题。

  白糖瞬间尖叫起来,想去并拢双腿却毫无办法,只能软软地搭在alpha有力的大腿上,不要看!呜不要不要看求你了!丑不要、求求你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白糖断断续续的乞求。

  蒋云书的唇线抿得很直,声音冷得掉渣子:我问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他弄的?

  白糖崩溃地哭着,只会重复:不要看,不要看

  (没do)

  蒋云书在洗手间一遍遍地洗干净手指,白糖最后是哭晕过去的,他撩开omega未干的黑发时,一滴泪珠还从白糖绯红的脸上滑下来。

  水声。

  操。原本专心洗着手的蒋云书突然一脚狠狠地踢向墙,发出极大的一声嘭,洗手台上的架子被波及到了,里面的生活用品掉了一地。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白糖的上边和大腿内侧都有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作为一个医生,这是他第一次恨不得一个人去死,他从齿关力挤出两个怒极了的字,简直是咬碎了再吐出来的,畜生。

  蒋云书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处在暴怒的边缘,alpha的占有欲与控制欲彻底爆发,那是他的omega是他的omega,那个畜生怎么能?!数不尽的阴暗想法涌出来,他有几千种让蒋云苏痛不欲生却又只能判轻伤的方法,却都只能生生地咽回肚子里。

  他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个畜生死得太轻易了。

  第二天omega仍旧不让看后颈和腿间,只要有类似于要看的趋势,就要哭,一边哭一边哀求着:丑不要看

  不丑,alpha说,我不看。

  可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白糖那一副破碎了的失神模样,看得蒋云书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当晚嘴里就长了一个泡。

  第59章 那我也烂透了。

  发情期最难捱的时间段就这么过去了,omega不会再像前两天那样失去理智被本能支配。

  但是可能因为第一天蒋云书那强势不讲理的行为给敏感的omega留下了阴影,导致在余下的几天里,白糖都非常抗拒alpha的触碰。

  家政阿姨昨晚接到通知,今天早早地就来到了这个家,一进门,就被花园里飘扬着的几床床单被套给吸引了目光。

  她放下食材,看到这个家的alpha擦着微湿的头发下楼,好似刚洗了个澡。

  蒋先生,家政阿姨说,外头的床单被套你放着让我来嘛!

  蒋云书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说:没事,阿姨麻烦你做丰富点,白糖又瘦回去了。

  阿姨忽然瞥到了面前这个alpha的脖子上有一个深红色的牙印,半藏不藏地隐在衣领下,她又联想到外边占满了半个花园的床被,懂了,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来,说道:身子不好就是容易瘦,放心吧我做点补的!蒋先生你快上去陪着吧。

  原本直视阿姨的目光有一瞬的动摇,蒋云书顿了顿,佯装镇定自若道,好的。

  俗话说,长辈看过的人比小辈走过的路还多,阿姨捂嘴笑,又懂了,这个高高大大的alpha面上不显,实则是在害羞。

  踏上楼梯,蒋云书想到什么似的,重新转过身来,阿姨再煲下凉茶吧。

  诶,怎么了?

  不算年轻的alpha用舌头顶了下牙龈,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上火。

  昏暗的房间内,omega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睡得昏昏沉沉,被子堆在后腰,露出白皙的后背,肩胛骨凸起,脊柱沟流畅地延伸至尾椎骨,深得能盛水,非常漂亮,是医学生眼里完美背部比例的举例对象,是美术生看一眼就会邀请去做模特的程度。

  如果不是太瘦,如果不是有三道碍眼的浅浅伤疤的话。

  白糖双眼红肿,鼻子也哭得塞住了,只能半张着嘴呼吸着,以至于换气声有些重。

  蒋云书坐在床侧,用棉签沾了点水点在omega的唇上,他用指腹摸着白糖的后背,伤疤很明显是细长柔韧的绳条留下的痕迹,例如鞭子。

  如果不是他半强迫地捉住要逃跑的omega,摁在床上从头到尾地检查了一遍,他还不知道白糖的身上,原来有这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