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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怀瑜问道:“你去干什么?”

  明长宴:“我刚才把芍药给走丢了,她拿着我的灯肯定已经到了仙姑池, 这会儿没找到我,指不定在哪里偷偷地掉眼泪。”

  现场气氛十分尴尬,明长宴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诡异的羞耻,打着哈哈推开怀瑜,往阿珺的方向走去。

  “带我一个吧,正好我也要去!”

  阿珺悄悄看了一眼怀瑜:“你不和怀瑜哥哥一起吗?”

  明长宴用手扇了扇:“他很忙的,哪儿能跟我们一起去。况且,仙姑池那么挤,他要是去了被认出来,那还得了!”

  阿珺迟疑了片刻,明长宴说得也算有点道理,便对怀瑜告辞。

  哪知,刚走了几步,怀瑜竟然跟了上来。明长宴过了方才那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现下又恢复了正常。咳嗽一声,他开口:“怀瑜,你也要去么,不怕去了那里被认出来?”

  怀瑜看了他一眼,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副黑色的琉璃镜。这东西,明长宴越看越眼熟。

  他戴上琉璃镜,脸遮了一半,黑色的镜片衬得他皮肤愈发雪白,凭空增添了几分鬼魅。

  明长宴不敢多看,连忙转移视线,心道:最近怎么回事,老被这小子牵着走。

  仙姑池,人满为患,明长宴乐道:“我说了叫你别来吧,这地方怎么落脚?一进人群,都是被抬着走的!”

  怀瑜突然拽住他的袖子,明长宴被他拽得一个不稳,回头看着他。怀瑜一句不发,拉着他就朝另一个地方走去。明长宴连忙跟上:“你去哪儿,慢点,我脚疼!”

  怀瑜闻言,果真慢了一些。

  明长宴这鞋是高底,脚下舒服了,嘴皮子就闲了起来。笑嘻嘻道:“小国相,你这叫不叫强抢民女?我还没跟阿珺打招呼,万一她找我怎么办?喂,小怀瑜,本少侠的时间很宝贵的!”

  他一路不停的说话,说到最后,肚子也毫不客气地响了起来。怀瑜的脚步停下:“你肚子饿了?”

  明长宴摸了摸小腹:“它总不至于是在唱歌。”

  怀瑜道:“你想吃什么?”

  明长宴前后一看,不由笑道:“小国相,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只有一个仙姑池。再者,你把我带哪儿来了,左右看不见人。”

  怀瑜无视他,直接说:“你在这里等着。”

  明长宴索性坐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怀瑜走到仙姑池的上游,明长宴放松心情,四处打量片刻。怀瑜带着他走了老长一段路,这处已经人烟罕至。不过景色确实极好,前些天下的大雪还未完全融化,这地方光秃秃的,有几分肃杀。

  怀瑜不知在上游的折腾什么,明长宴看见他卷起裤脚,似乎下了河,看到这里,明长宴一惊,连忙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喊道:“你干什么!下水找病吗!”

  怀瑜充耳不闻,撩起耳边垂下来的一丝头发,卷着袖子,在水里摸索着什么。

  明长宴喊一遍不听,第二遍就自己上手了。怀瑜这才突然从池子里出来,明长宴没张口,就看到这人的手里抓着一条鲤鱼。

  明长宴:“你、你抓鱼!”

  怀瑜疑惑道:“你不是肚子饿吗。”

  明长宴哑然,随即,哭笑不得:“怀瑜,这可是仙姑池的鲤鱼,人家许愿用的,你抓上来吃了,小心遭天谴!”

  怀瑜道:“没关系,反正都是假的。”

  明长宴震惊了。

  他震惊的时候,怀瑜找了两根树枝,将怀中的苍生令一解,扔到明长宴手里:“拔出来。”

  明长宴上一回拔苍生令,连吐了一天的血,险些有了心理阴影。不过怀瑜此刻让他拔,他倒也没有犹豫,唰的一下拔出来,竟然什么反噬都没有。

  明长宴大感新奇,来回试了好几次:“怎么这次我没吐血?”

  怀瑜道:“因为你的身体正在恢复。”

  明长宴点头:“这倒是,比起之前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如今倒是有了几分以前的爽快。”他微微抬头:“你要拔苍生令做什么?”

  怀瑜一伸手,明长宴不假思索的将苍生令放在他手上。结果下一刻,这把号令天下的宝刀,便被怀瑜拿来清理鲤鱼了。手法之娴熟,令明长宴更加目瞪口呆。

  “你真的是小国相吗?怀瑜,你知道中原国相是干什么的吗,难道不信佛?不信鬼神?你就这么杀生!还是祈福的鲤鱼!”

  怀瑜冷冷道:“那些都是骗人的,迷信。吃它是算它倒霉。”

  明长宴咽了一下口水,被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给噎住。半晌,他才说:“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信天。”

  此时怀瑜已经清理完毕,用几根树枝叉好鱼,手脚利索地架起了火堆,手握着刀柄,慢吞吞地烤了起来。

  “小寒寺要是知道你拿苍生令来做什么,肯定要不遗余力地拧掉你的脑袋。”

  “一群烂泥糊不上墙的秃驴而已。”

  明长宴道:“好好好,小国相天下第一!”

  两人都没讲话。明长宴闻着渐渐扩散开的鱼香,咽了咽口水。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烤鱼身上,后来又落在怀瑜的胸前。方才,怀瑜弯腰捉鱼时,脖子上那块琥珀吊坠也挂到了衣服外面来。明长宴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怀瑜,你这块吊坠从哪儿来的?”

  日光下,琥珀流光溢彩,绚烂夺目,里面似有冷冷月光,又似落叶纷纷。明长宴十分好奇,凑近了看,说道:“这个石头,中原不常见。”

  怀瑜道:“故人所赠。”

  明长宴心里一顿,漫不经心道:“哦……男的?”

  “女的。”

  他抿着唇,心中一阵憋屈。

  明长宴不说话,显得周围空气流动都十分尴尬。可叫他开口说,他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