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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燥热,蝉鸣此起彼伏,室内冷气温度调得很低,丝丝缕缕的凉意似可入骨。

  他想,一念失天下,一念得天下,不动声色身心皆失。

  赵善手脚像八爪鱼触角,吸盘紧紧吸附着他。又像个水蛭,附上了便甩不掉,直至吸饱了血,才懒洋洋地爬开。

  宋在寒却像螺丝钉,准确地楔入属于自己的孔。

  他是她的猎物,她是他的归宿。

  做这事儿,便如同烧水。即将开时,水咕噜咕噜冒泡,一个一个炸裂。沸腾时,水不住地翻滚。

  达到高潮,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她。

  她走进那家店,彼时,理发师并不是他。

  她心情不虞,未找人搭话,将头发理了个精短,付了钱便走。店主坐下,同他说话,他心不在焉的。

  那个女人身上喷了香水,馥郁的香气还残留在店内。可他的心魂却似被勾走了。

  店主拍了下他:“想什么呢?”

  宋在寒回过神,看他,问:“刚刚那女人,谁啊?”

  店主愣了下,笑:“你说赵善啊?”

  有地方口音,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赵珊?张善?他有点忸怩地说:“嗯。”

  “不熟,来我这理过几回头发。”店主抽了根烟,道,“人长得漂亮是吧?不过结了婚。你小子啊,收收心。来往匆匆过客,你要上了心,北都不知道怎么找。”

  宋在寒视线偏移,触到店门口的转灯,一触即松。

  *

  烟雾缭绕,记忆留白。烟头烧到手,他回过神。

  床头柜上有个玻璃烟灰缸,里面堆着很多烟头,看样子,她平常没少抽。他找到个空地方,摁灭烟。

  身边的赵善懒洋洋地翻身,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两只饱满、绵软的胸被压扁。

  他掰过他的脸:“想什么?”

  宋在寒摇头。

  赵善倒回去,乳房晃了几晃,说:“我问你,乐不乐意当我男人?”她脚底板摩挲着他的小腿,有那么几丝引诱的意思,“不结婚,当情人。”

  宋在寒仰起头,没作声。

  赵善继续说:“你知道我离了婚吧?是他先出轨的,他理亏,又有愧,才给我留了这么多。当时找你,就是想报复他。后来他知道了,也不生气,对我说,你们好好过。”

  宋在寒还是一言不发。

  “我不想结婚,我算看明白了,什么法律约束都没用。但我想要个孩子。男人会走,骨肉却是相连的。我能跟你保证,我不找别人,以前以后,都只有你一个人。”

  她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但宋在寒能明白。

  往往,流言能代替真相,外头给赵善冠上的“荡妇”,或许并不属实。

  他从来没问过她,是觉得,以前的事再怎么追究,也毫无用处,更何况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的炮友。

  如今,她告诉他:在他之前,没有别人。

  赵善长得美,身材好——至少是宋在寒见过的女人中,数一数二的。还有钱,怎么看得上他?

  一个穷得叮当响,还不会有什么前途的男人。

  除了器大活好,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

  但这也是他的幸运。

  修了半辈子得来的福。

  他长吁口气,像终于放弃什么似的。

  他折身,揽过她光溜的身子,哑声:“好。”

  浮花浪蕊都相识,谁更曾抬眼。他抬眼,看见那朵立于波涛尖的水花。他身越波涛汹涌,去碰触,却是水珠一握。

  “还做吗?”赵善下头似乎又有湿意。

  她性欲不算强,与前夫结婚,是家里人介绍。他是做生意的,结婚没两年,他生意就做大了,都说男人发了财,就容易出轨,不是没道理的。他忙得没空回家,却偷得了闲在外头找情妇。

  算起来,结婚这几年,他们做爱的次数数的过来。

  找他,是一时兴起。想知道,被男人肏得腿发软是什么感觉。

  宋在寒确实也让她体会到了。

  食髓知味,赵善对性爱的渴望愈演愈烈。

  “做。”对于男人,只来一发,的确不够。

  宋在寒翻身,掰开她的腿,吻着她的乳肉,一路吻到阴户,留下一串晶莹的唾液。

  赵善的阴毛黑亮,略微卷翘,挠得他脸痒。舌头在阴蒂上转了圈,探进去,搅动着里面渗出的清液。水声啧啧。他的嘴唇,含住阴唇,吮着咬着。

  她的前夫从未给她口交过,原来这么刺激。

  她绷直了腿,手抓着头下的枕头,拱起了腰肢,像座人形拱桥。

  “啊。”她腰蓦地一塌,液体尽数喷在他脸上。

  宋在寒爬上来,捏着她的下巴,吻她的唇。她尝到自己淫液的味道。腥得很,并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