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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3)·硬核开房(1 / 2)





  III - Les vacances  Rome

  空气在此刻变得炽热、稠密,他吻着她,右手按在腰窝上,往自己怀里揉,那股力道让她身子越来越软,踉跄几步,随着他倒在沙发上。

  沉铨捧住她的脸,嗓音低沉:“冉冉,我好想你……”

  她的手掌抵在他颈下,红润的嘴角弯了一下,“你不要一见面就……哎呀!”

  他的唇如雨点落在锁骨上,隔着薄薄的吊带睡裙,轻轻咬了一口,粉色的舌头舔着牛奶般的肌肤,留下湿漉漉的印子,在壁灯下亮晶晶地闪。

  陆冉推他:“孩子在睡觉……”

  他朝卧室望了一眼,蹙着眉,眼皮耷拉下来,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鼻腔发出轻哼。她撸顺他的皮毛,调笑:“那怎么办?街上好几家酒店,你查谷歌地图,打电话问问呗。”

  黑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她,她很快败下阵来:“我瞎说的,你别当回事。”

  沉铨一骨碌爬起来,拿手机点了两叁下,放在耳边。

  陆冉:“……”

  他用简短的意大利语和酒店沟通好,两眼都放光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她身上披了件外套,再用羊毛围巾裹了一圈,从钱包里抽出张卡,拎起桌上的红酒瓶就拖着她出门,钥匙“铛”地扔在鞋柜上。

  “喂!”

  深秋的夜晚,细雨新停,一轮新月破开云幕,银子般的光辉洒在宁静的街道上。

  沉铨牵着她在街上奔跑,清冷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细碎的笑声回荡在风里,袅袅地飘到月亮上。

  杂货店、水果店、亮着灯的便利店、普拉达和芬迪的橱窗,像相机里滚过的胶卷,在视线中飞逝,一切影像都是那么短暂、那么五彩斑斓,好像是年少时金碧辉煌的梦,又像阅尽千帆后酒杯中的灯影。空无一人的街道仿佛变成了热闹的绿茵场,馥郁迷人的香气幽幽浮动,月光聚焦着水晶鞋,喷泉弹着竖琴,洁白的蔷薇花从古老的围墙里伸出来,装饰通往宫殿的大道。

  宫殿前有穿西装的侍从等候,提着一盏灯。

  这座鲁斯波利宫的历史可上溯至1556年,现在开辟成豪华酒店,离科尔索大街的公寓只有四百米。陆冉裹着大围巾,忽视服务生好奇的表情,低头跟沉铨走进一扇黑色木门,里面是个小院子,四面都是叁层小楼——两百年前,法国皇帝拿破仑叁世就在这里下榻,酒店因此得名。

  沉铨跟出来迎接的管家说了几句,在前台办了入住,陆冉看到管家脸上露出了意大利式的笑容,递给她一张早餐单,让她勾选,还体贴地用英文说:“迟一点也没关系,我可以放在门口。”

  她的脸有些红,草草几笔勾完了,局促地瞧了眼身旁的男人。他明明是第一次出来开房,却熟练得像个情场老手,也不要管家带路,一手拎酒一手拎她,走上台阶去二楼的套房。

  刚一进门,陆冉那点儿尴尬全没了,就差没兴奋得在木地板上打滚。不愧是历史老字号,这个1600欧一晚的古董套间比她的公寓还大,站在门口,可以通过两个贯连的会客室看到主人的大卧室,装饰摆件无一不精,简直是从欧洲古典电影里抠下来的。

  此时靠墙的立式台灯开着,光线有些昏暗,堪堪能看清暗绿色的印花墙布和叁幅老旧的风景画。沉铨走到餐桌边,擦燃火柴,八根白蜡烛在高高的烛台上依次亮起,柔和的光充满了屋子,照亮了桌上的高脚杯。

  他从银托盘里找到开瓶器,拔出红酒塞子,对陆冉道:“跟星星说,我们去跳舞了,明早回来。”

  这编得也太离谱了,陆冉抓抓头发,给儿子发了个语音:“爸爸妈妈有急事出门,在朋友家睡了。厨房里有面包和牛奶,你们用微波炉热一热自己吃早餐,明天十点多爸爸来楼下接你们去玩儿,把鞋柜上的钥匙带着。”

  话还没说完,欢快的钢琴曲就响了起来,陆冉手一抖,语音发出去了。

  “……”

  沉铨调完CD机,弯腰鞠了一躬,把红酒端给她,“小姐,孩子们一定会理解你善意的谎言。”

  陆冉看看他,又看看手机,不撤回了,硬着头皮补了一句:“妈妈在酒吧谈事情,等下就去朋友家,晚安宝贝。”

  然后把手机远远一扔,眼不见为净。

  红酒入口,身上立刻出了点汗。她把围巾解了,放下杯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这位先生,你要请我跳舞吗?”

  华尔兹的旋律犹如夏日萤火,轻盈地飞舞在会客室里,沉铨握住她的手,引着她迈开脚步。他的笑容比深红的葡萄酒更醉人,目光比窗外的月色更温柔,搂住她的手臂坚定有力,低头时的呼吸像一缕春天的熏风,暖融融地拂开浓密柳叶,扫过清澈湖水,在心头荡漾开层层涟漪。

  时间被欢快的曲调压缩,不知是什么时候,音乐换了下一首,窗帘落了下来。

  他坐在壁炉边的椅子上,手掌贴着她裸露的脊背,低声问:“冷不冷?”

  壁炉里没有柴火,可他眼里有细小的火苗,视线所及之处好像被这灼热的温度烫到,泛起绮丽的粉红色。

  她的脸庞就在眼前,这是一张让他思念了九个月的面孔,秀气的眉,杏子般的眼,小巧的鼻子,还有樱桃似的嘴巴,与十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岁月怎么会苛待这样美好的人呢?

  院子里的芒果花开了又谢,大西洋的潮水涨了又落,一个定格的瞬间却像被无限拉长,在生命里轮回播放,反反复复,朝朝暮暮,时光就这样从他身边悄悄溜走了。

  “你真美。”他吻着她,抬起手腕,小半杯酒从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倾泻而下。

  晶莹的红色水珠顺着曲线缓缓滑落,他循着那丝酒香,唇舌探入胸前的沟壑品尝,手指拨开松散的衣物,抚摩她柔软的腹部和敞开的腿根,把几滴酒液蹭在花瓣里。蕊珠被拇指揉得瑟瑟颤抖,幽谷很快湿润起来,吮着他的指尖,一节节吞下去,在抽动中快乐地啜泣。

  她跨坐在他身上,扬起的颈项和翘起的臀形成一个曼妙诱人的弧度,披散的黑发间露出光洁如玉的胴体,两只丰盈雪白的乳在他胸口磨蹭着,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拉开他的裤链,握住跳出来的东西。

  提琴舒缓悠扬的旋律萦绕在耳畔,低音婉转,高音清越,宛如夜莺的歌喉,赞颂夜色的深窈,玫瑰的娇艷。

  咚咚的节拍从镀金凳脚升了起来,木地板嘎吱作响。墙壁上狭长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像壁炉中燃烧的烈焰,随古典乐的节奏纵情地颠簸,欢快地跳跃,狂乱地摇摆,火星在柴堆的碰撞间迸溅出来,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愈烧愈旺,空中弥漫的甜香气开始焦化,变成了令人上瘾的咖啡味。

  沉铨按住她的臀,把她拉向自己,让她的身体紧贴住他,性器埋在紧致的花房内,深深缓缓地顶弄,里面的水一波一波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