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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第56节(1 / 2)





  突然有轻微窸窸窣窣的声音,公主转了转眼珠,发现是一只硕大的蟑螂爬过,走几步停一会儿,走几步停一会儿,晃动着触须,探头探脑的样子。

  越国公主眨了眨眼睛,脸上现出十分的狠厉,抬脚就碾死了那只蟑螂,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公主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转了转脚腕子,踩了个透透的。这才松开脚,嫌弃地看一眼蟑螂的尸体,拿脚在绒毯上蹭了蹭,露出了一点鄙夷的神色。

  南征的军帐中,一个身穿盔甲,面目刚毅的男子,站在沙盘前预想敌军的走势,不时插下一面红旗,以示标记,偶尔双手抱胸,低眸沉思,倏而轻触额头,似有良计在胸。

  边上坐着一人,羽扇纶巾,留着长须美髯,眼睛黑如点漆,纤浓羽睫微垂,眉目俊朗。

  手中的羽毛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神情说不出的一派安然,好似并不是置身于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沙场,而是在院子里闲庭漫步,分花拂柳。

  此人名叫吕冠京,是钱穆手下颇得信任的谋士。

  这时一个小兵奔进来道:“将军,京都来信,八百里加急。”

  钱穆接过信笺,打开一看,是钱望的来信,虽然只是寥寥数字,但字字珠玑。

  钱穆捏着信犹豫了一会,手拿着在油灯上点燃了,等到火舌腾起,才扔到灯烛里面,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灰烬。

  自大军南下势如破竹,军中的谣言就甚嚣尘上,有说皇上得高人指点,行军排阵无一不是有如神助。

  也有人说是越国军中出了奸细,所以钱望大军才会对越国了如指掌。

  但一切都是谣言而已,没有实锤,传话之人也没有实证。于是也仅止于此,没掀起多大的浪花。

  钱穆背着手看了一眼位子上的吕冠京:“请先生在军中散播消息,就说我军得到了一张越国的详细兵防图,正是五皇子献给皇上的。”

  吕冠京思索了片刻,忽而抚掌笑道:“将军心思绝妙,使流言铺天盖地,传播大业已经对越国兵事了如指掌,越国就会军心涣散,攻克都城指日可待。而且祸水东引,让矛头指向豫亲王。”

  帐中一灯如豆,钱穆看着那一点灯火,目光变得深沉无比,眼睛幽深如两汪看不见底的墨泉:“兵不厌诈。”

  两个月后,越国被屠戮殆尽,举国投降,成为了大业的一块版图,大业军队继续朝着越国都城郢城推进,一路大开大合,如入无人之境。

  经过战火厮杀的地方,哀嚎遍野,人心惶惶,沿途可见仓皇奔逃的难民,有的拖妻带子,谨小慎微。

  偶尔撞见巡视的大业军队,眼中不由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恨意。若是可以,恨不得上去啖其肉,饮其血,但看一眼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终究还是默默叹了口气,扶持着老父继续赶路,国是灭了,但家还在,若是一时头脑发热,不计后果行事,这一大家子可就没有活路了。

  而在郢城这样繁华的都城中,街上一改几日前的萧条和行人稀少,此刻城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人头攒攒,有人读着皇榜,众人听见越国割地投降,都是一派义愤填膺,眼含屈辱的泪花。

  有一个大汉又怒又悲,心有戚戚焉,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施展。

  大汉走向皇榜旁的一名将士,揪住他的衣领,瞪着眼睛道:“他奶奶的,老子也要从军,我可不做亡国奴,死也要死在战场上,非割下几个敌首不可。”

  有几个人也是一股热血上涌,应和着要一同杀敌。还有人张罗着要帮大汉照料卧床的老母。

  那兵士却是冷冷看他们一眼,拍了拍被大汉揪乱的衣领,面无表情地道:“再过几日大业军队就会兵临城下,越国即将不复存在,还是多想想怎么保命为好。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乍然听到,寒意还是从脚底漫上四肢百骸,冰寒彻骨,一时之间只觉得无所适从。

  家仇国恨齐齐涌上心头,耳边响起了号角声,眼前是战场炼狱,只觉得满目疮痍。

  有那经受不住打击的妇孺,已是捂着脸哭泣了起来,不一会就此起彼伏,哀哀的哭泣声好似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说不出的绝望无助,搅得人心神不宁,惶惶惑惑。

  人群边缘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头戴斗笠,一身玄色衣衫,默默张望着人群的动静。

  虽然斗笠遮住了他的神情,但垂在身侧紧捏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怨愤不甘。

  忽而,他扭身离去,走过了几个街口,停在一间宅院面前,大步走了进去。

  宅子里寂寂无声,草木长得葱茏,廖无人烟。男子走进前厅,已有一人在屋中侯着,看见男子进来了,也不起身,慢吞吞的呷了一口茶水才不咸不淡地起身行了一礼:“参见七皇子。”

  第107章 司马丘

  越国七皇子司马丘似乎是见惯了眼前之人的无礼,也不放在心上,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算是答复。

  司马丘揭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清丽俊秀的脸庞,继承了越国皇室的过人美貌,只是可惜左眼下有一道寸长的伤疤,硬生生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那比女子还要美丽的容颜,若是有人见了,必会直呼可惜。

  朱季复又迤迤然径自坐下了,悠然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七皇子刚才可是去了城门口?想来郢城的百姓都按耐不住了吧?毕竟即将家不家,国不国,日子也前途未卜,心中定然不安生。”

  司马丘看着朱季面上一派安然,将亡国一事说成了茶余饭后的调料,不干己事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阵腻烦,看着朱季复的眼神也有些犀利。冷下了脸皮说道:“你来寻我到底有何事情?”

  朱季听出了司马丘话中的不耐烦,只是微微一笑:“主子让我来寻你自然是有要事相托,与其坐以待毙,伤春悲秋,不若出手整治越国的叛徒,国虽亡了,但也不能任由小人横行。”

  司马丘神色冷凝了下来,左眼下的疤痕翼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栖悦公主,她在出使大业前曾偷偷进过太子的书房。而且兵防图是大业五皇子进献给大业皇帝的。”朱季目光幽寂道。

  司马丘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他也只是当成谣言而已,并未深究,此刻听朱季郑重其事的提起,难免有些惊诧。

  “栖悦,她怎么会做投敌叛国的事情,她可是越国的公主!”司马丘难以置信道,因为着急,双颊也有些发红,配上白玉般的肌肤,就像是一碗刚出炉的雪白豆花,秀色可餐,让人食指大动,只是左脸深深的刀疤过于突兀,就像是花瓣溃烂的梨花,再美也有瑕疵,让人扼腕叹息。

  司马丘对于栖悦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幼时,她软软小小一个团子,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司马丘身后,说着小奶音要司马丘抱,吧唧一口亲在司马丘脸上,留下一脸的口水。

  还要坐在他身上骑马玩,张着小嘴含糊不清的说着:“马..马儿..”。

  司马丘被皇上责罚了,栖悦还会撩起衣袖为他擦去泪痕,边擦边说:“七哥不哭,父皇气过了就好了。”

  说完,还往司马丘嘴里塞了一块绿豆糕,拍着手小大人的说道:“七哥乖,吃了糕饼就开心了,我陪你去打鸟玩。”

  朱季把司马丘的神情看在眼里,淡淡道:“不要忘记了,你只是一个杀人工具,工具是不需要情感的。如果你不能唯命是从,那就只能被取代,我不介意换一个更冷血无情,更听话的死士。”

  司马丘神色变幻了一会,艰难的说着:“我知道了,我会完成任务的。”说完,两手只是无力的垂在身侧,小指控制不住的抽动了几下。

  越国皇室残余放言出,越国公主和豫亲王是越国的罪人,举残余之力也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