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进村儿
第49章进村儿
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林大林换了一辆大货车，还把自己装扮成收山货的。
左东霆没告诉林大林，他自己留了个小心眼。因为他觉得一大堆人一起进村一定会引起村民的警惕，如果真的把卢曼青藏起来，那就算是去一个团的军队也找不到她的。他还记得曾经看过的关于打拐的新闻，当地的村民会借用山势，涵洞，甚至用船把人藏在海上。目的就是让他们用“钱”娶来的媳妇儿躲过警察的追查。
在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山村里，愚昧的村民们把人贩子当成了上帝一样，因为他们知道准备一些钱给了人贩子，他们就能给光棍们带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能给找不到媳妇的男人生孩子，传宗接代，继承烟火，甚至弄得好了，还可以和这个女人过上一辈子。所以在一定的意义上，人贩子在村民的心目中并不是罪犯，而是恩人，对待恩人就要以诚相待。
申顺达通过特殊的渠道查到了一个情况，卢曼青发信息的那个电话号所在的柳树村原来是以柳条编织品致富的村落，而其中有一户人家的男主人是全县有名的编织大王。于是左东霆有了主意。
左东霆在离柳树村最近的一个小集市上买了一套当地的服装，几天没有刮胡子，没有洗澡，满身的烟叶汗味离老远就闻着，根本不用化妆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在集市上找了一家卖柳条筐的农业机具店，跟店主聊了半天，了解到这人会编柳条制品，姓王。
左东霆给了老王一笔钱，并介绍自己是慕名而来，专门来收购民间工艺品的，听人柳树村有一个专业户，想去拜访。
老王说他自己也是专门编筐的，人称柳筐王。
左东霆借机求老王陪他走一趟，说是请他去帮助鉴别柳条制品的质量。
林大林他们收山货的大货车快进柳树村的时候天正是午饭时间，他一下车就让当地的一个便衣警察操着本地话上前问一个大娘，最近几天有没有生人来村子里，特别是有没有谁家娶了新媳妇？可是不巧的是他们问到的人正是张大海家的张大嫂，早就被送卢曼青来的人贩子嘱咐好了。张大嫂很警惕地回问林大林：“你们是干什么的？”
“噢，我们是收山货的，请问你们谁家有山货我们高价收！”林大林的话刚落音，张大嫂喊了一句“非礼啊！”一群当地村民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把林大林和他的人团团围住，举棒子的，拿吹刀的，挥竹杆的，把小分队围得动不了走不了。
林大林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其实林大林他们错就错在不了解情况。这个名为柳树村的小山村虽然是靠山，但是不是靠山吃山，而是家家户户都会编织柳条筐，大家以柳条制品为生活来源，而没有人卖山货，况且林大林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眼光精灵，一看就不像农民。
林大林当然不知道这些，情急之中他打电话告诉左东霆说明了情况，告诉他如果没进来，就千万别来了。
左东霆听到这个时他和柳筐王已到了河边。早听柳筐王说了村子里有个后街，只要绕过树口的大树，就可以沿着河边到后街。
他并没有开车，而是求柳筐王找了一辆三匹马拉的车，据柳筐王说，他每次去柳树村都是驾着马车去收货的。这次如果真开着汽车，说不定真会被村里人要高价。
河边的那条路不太宽，也是因为平时村里都没有汽车进来，左东霆他们刚到村口的大树边，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村民正在围攻林大林他们。村里的人几乎都去看热闹了，没有人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悄悄地绕过村头往后街走去。柳筐王笑着说：“你看，这个村子里来了汽车就被人看热闹，一般来说来了小车，就是送新媳妇的，来了大车说不定是警察来了。”
左东霆听了这话，一怔：“噢，这是什么情况？”
“还是不说了，说多错多，你是外乡人，不知道为好！”柳筐王再也不说一个字了。
当他们的马车沿着河边刚过一片小树林，就见到前面有一辆小汽车飞速的迎面走过来，开车的副驾驶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高叫着：“马车让开，没见着汽车来了吗？快点他妈的让路！”左东霆让柳筐王把马车一偏，让到树林边，那辆汽车扬起一路烟尘从马车边疾驶而过，左东霆无意看一眼车窗，后面的车窗有一张人脸闪过，恍惚之中他觉得那人像卢曼青，下意识记住了这辆车牌号。过后自己也觉得这些天想卢曼青想得太多了，简直把什么人都看成是卢曼青了。
“佑老板，看啥呢，咱走吧。这天快晌午了，我们还要赶回去镇上，傍晚我还有事。”柳筐王催促着左东霆，他在介绍自己时为了不暴露，特意把自己的姓从“左”改成了“佑”这柳筐王一叫“佑”老板，他一下子没反映过来，被柳筐王怼了一下才把目光从走远的烟尘处收回来，对坐在车辕上的柳筐王点了点头说：“走吧，一会儿到了地方，我不说话，或者我少说话，你多说话。”
“为什么？”
“我是外地人，不会说本地话，也不懂行情，怕人家要高价！”左东霆的话让柳筐王深信不疑。两个人赶着车往柳老栓家走的时候，大山家里闹得正欢。
傻子大山一直缠着让卢曼青陪着玩翻花绳，足足翻了一上午，她发现大山虽然智力低下，但是做事却十分的专注，没过一会儿，就把卢曼青交的那些个翻花绳的花样都翻了个遍，就连最复杂，最难翻的花样都能打开，而且自己还发明了两个卢曼青都没有翻过的花样。
卢曼青把大山拉到门口，边和大山翻花绳，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在院子里干活的大山他父亲聊天，这才了解到原来孙二娘说他们家是这个村子的富裕户是真的。
大山的父亲柳老栓是柳条编织高手，他借用柳树村得天独厚的条件，把柳条编织技术发扬到了极致，还真有了点名气。老头在家里天天不说话，不出门，一个劲在家里研究柳条编织。柳老栓的柳条制品现在已成了山海县的一个名人了。只要他编织出来的东西，都很抢手。
孙二娘平时把手机当成宝贝一下，除了孙二娘，就连大山爸爸也不让碰。接到人贩子的电话才知道，原来中介人张大海把孙二娘的钱给扣了一半，还给她发来了一个二手货！她怎么能吃这个亏？她忘记了收好手机，把手机随便扔到了炕上就去了张大海的家。
一进门，她就把张大海大骂一通，拿着锄头就要砸人家。张大海家虽然算是当地的神通广大的人物，但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孙二娘。只好答应把他自己扣下的那半钱退回来。
陈二娘回到家，正好看到宝贝手机被卢曼青碰到地上。
手机掉到地上摔开了，电池和手机卡都摔了出来，这还了得！孙二娘一进门先把卢曼青一脚踢倒在地上，刚要上前拳打脚踢，却被傻子大山把卢曼青挡在身后：“跟媳妇玩，听媳妇话，姐姐陪我玩，娘不打！”
孙二娘更气了，她厉声骂道：“大山，你给我走开！要不我连你一起打！”
大山傻，但是大山执着，他一动不动，直勾勾看着娘，“媳妇陪我玩，听媳妇话！”孙二娘气急了上去一巴掌把大山打到一边，疯了一样揪过卢曼青就是一脚，硬把她踢倒在地。
大山看到姐姐倒在地上，上去就把孙二娘推了一把，孙二娘一个没站稳，拌到卢曼青的腿上，扑倒在地上。慌乱之中她拉了洗脸盆架，结果洗脸盆里的水都洒到了地上，不但把卢曼青洒了一身水，洗脸盆架子散架子了，倒在地上，把放在柜子边的古董胆瓶打了个粉碎。
孙二娘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抓过洗脸盆架的一根木头，朝着卢曼青的头上打去。卢曼青到底年轻，她灵活地一闪身，孙二娘的棒子打在镜子上，一片唏哩哗啦，镜子碎片散了满地。
孙二娘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她彻底恼羞成怒了，指卢曼青骂：“你给我站住，乖乖让我打！你进了我们家，就得服我的管”
卢曼青也豁出去了，她受不了这种虐待，如果不反抗，她心中的火，就要爆发出来了，反正就是个死，她死也不想窝囊的死！
卢曼青也从地上拾起一根棒子，用棒子把地上的破镜子，破瓦片划拉几下，空出一块地儿自己站在中间，指着孙二娘说：“我知道你花了大价钱买我来当你家的媳妇，可是我早已结了婚，有了丈夫。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听好！丈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D城东边一踩西边乱颤的人，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在你们家，说不定一会儿他就会来找我。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如果他看到你把我打伤了，打残了，如果他不把你们家踩平，我不姓卢！到时候，他把你们家明白人都送监牢去，让你们家的傻子流落街头！你不信！如果他知道了你儿子曾经跟我睡了一个晚上，一会儿他带着人来！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体吧！”
卢曼青说到这里，用手里的棒子一阵乱砸，把屋子里能打的都打了个粉碎，然后她掏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放在口袋里的火柴，划，地一声划着了火就把一段松明点着。
她手里拿的松明上面点燃的火在她的挥舞下冒出一股黑烟。大山早被那火把吓得跑出门去，藏在父亲的身后。屋子里卢曼青拿着火朝着孙二娘挥去。吓得孙二娘一溜烟跑去把张大海找来：“快点把那个疯子弄走，她要把我家给烧了，快点！”
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林大林换了一辆大货车，还把自己装扮成收山货的。
左东霆没告诉林大林，他自己留了个小心眼。因为他觉得一大堆人一起进村一定会引起村民的警惕，如果真的把卢曼青藏起来，那就算是去一个团的军队也找不到她的。他还记得曾经看过的关于打拐的新闻，当地的村民会借用山势，涵洞，甚至用船把人藏在海上。目的就是让他们用“钱”娶来的媳妇儿躲过警察的追查。
在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山村里，愚昧的村民们把人贩子当成了上帝一样，因为他们知道准备一些钱给了人贩子，他们就能给光棍们带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能给找不到媳妇的男人生孩子，传宗接代，继承烟火，甚至弄得好了，还可以和这个女人过上一辈子。所以在一定的意义上，人贩子在村民的心目中并不是罪犯，而是恩人，对待恩人就要以诚相待。
申顺达通过特殊的渠道查到了一个情况，卢曼青发信息的那个电话号所在的柳树村原来是以柳条编织品致富的村落，而其中有一户人家的男主人是全县有名的编织大王。于是左东霆有了主意。
左东霆在离柳树村最近的一个小集市上买了一套当地的服装，几天没有刮胡子，没有洗澡，满身的烟叶汗味离老远就闻着，根本不用化妆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在集市上找了一家卖柳条筐的农业机具店，跟店主聊了半天，了解到这人会编柳条制品，姓王。
左东霆给了老王一笔钱，并介绍自己是慕名而来，专门来收购民间工艺品的，听人柳树村有一个专业户，想去拜访。
老王说他自己也是专门编筐的，人称柳筐王。
左东霆借机求老王陪他走一趟，说是请他去帮助鉴别柳条制品的质量。
林大林他们收山货的大货车快进柳树村的时候天正是午饭时间，他一下车就让当地的一个便衣警察操着本地话上前问一个大娘，最近几天有没有生人来村子里，特别是有没有谁家娶了新媳妇？可是不巧的是他们问到的人正是张大海家的张大嫂，早就被送卢曼青来的人贩子嘱咐好了。张大嫂很警惕地回问林大林：“你们是干什么的？”
“噢，我们是收山货的，请问你们谁家有山货我们高价收！”林大林的话刚落音，张大嫂喊了一句“非礼啊！”一群当地村民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把林大林和他的人团团围住，举棒子的，拿吹刀的，挥竹杆的，把小分队围得动不了走不了。
林大林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其实林大林他们错就错在不了解情况。这个名为柳树村的小山村虽然是靠山，但是不是靠山吃山，而是家家户户都会编织柳条筐，大家以柳条制品为生活来源，而没有人卖山货，况且林大林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眼光精灵，一看就不像农民。
林大林当然不知道这些，情急之中他打电话告诉左东霆说明了情况，告诉他如果没进来，就千万别来了。
左东霆听到这个时他和柳筐王已到了河边。早听柳筐王说了村子里有个后街，只要绕过树口的大树，就可以沿着河边到后街。
他并没有开车，而是求柳筐王找了一辆三匹马拉的车，据柳筐王说，他每次去柳树村都是驾着马车去收货的。这次如果真开着汽车，说不定真会被村里人要高价。
河边的那条路不太宽，也是因为平时村里都没有汽车进来，左东霆他们刚到村口的大树边，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村民正在围攻林大林他们。村里的人几乎都去看热闹了，没有人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悄悄地绕过村头往后街走去。柳筐王笑着说：“你看，这个村子里来了汽车就被人看热闹，一般来说来了小车，就是送新媳妇的，来了大车说不定是警察来了。”
左东霆听了这话，一怔：“噢，这是什么情况？”
“还是不说了，说多错多，你是外乡人，不知道为好！”柳筐王再也不说一个字了。
当他们的马车沿着河边刚过一片小树林，就见到前面有一辆小汽车飞速的迎面走过来，开车的副驾驶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高叫着：“马车让开，没见着汽车来了吗？快点他妈的让路！”左东霆让柳筐王把马车一偏，让到树林边，那辆汽车扬起一路烟尘从马车边疾驶而过，左东霆无意看一眼车窗，后面的车窗有一张人脸闪过，恍惚之中他觉得那人像卢曼青，下意识记住了这辆车牌号。过后自己也觉得这些天想卢曼青想得太多了，简直把什么人都看成是卢曼青了。
“佑老板，看啥呢，咱走吧。这天快晌午了，我们还要赶回去镇上，傍晚我还有事。”柳筐王催促着左东霆，他在介绍自己时为了不暴露，特意把自己的姓从“左”改成了“佑”这柳筐王一叫“佑”老板，他一下子没反映过来，被柳筐王怼了一下才把目光从走远的烟尘处收回来，对坐在车辕上的柳筐王点了点头说：“走吧，一会儿到了地方，我不说话，或者我少说话，你多说话。”
“为什么？”
“我是外地人，不会说本地话，也不懂行情，怕人家要高价！”左东霆的话让柳筐王深信不疑。两个人赶着车往柳老栓家走的时候，大山家里闹得正欢。
傻子大山一直缠着让卢曼青陪着玩翻花绳，足足翻了一上午，她发现大山虽然智力低下，但是做事却十分的专注，没过一会儿，就把卢曼青交的那些个翻花绳的花样都翻了个遍，就连最复杂，最难翻的花样都能打开，而且自己还发明了两个卢曼青都没有翻过的花样。
卢曼青把大山拉到门口，边和大山翻花绳，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在院子里干活的大山他父亲聊天，这才了解到原来孙二娘说他们家是这个村子的富裕户是真的。
大山的父亲柳老栓是柳条编织高手，他借用柳树村得天独厚的条件，把柳条编织技术发扬到了极致，还真有了点名气。老头在家里天天不说话，不出门，一个劲在家里研究柳条编织。柳老栓的柳条制品现在已成了山海县的一个名人了。只要他编织出来的东西，都很抢手。
孙二娘平时把手机当成宝贝一下，除了孙二娘，就连大山爸爸也不让碰。接到人贩子的电话才知道，原来中介人张大海把孙二娘的钱给扣了一半，还给她发来了一个二手货！她怎么能吃这个亏？她忘记了收好手机，把手机随便扔到了炕上就去了张大海的家。
一进门，她就把张大海大骂一通，拿着锄头就要砸人家。张大海家虽然算是当地的神通广大的人物，但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孙二娘。只好答应把他自己扣下的那半钱退回来。
陈二娘回到家，正好看到宝贝手机被卢曼青碰到地上。
手机掉到地上摔开了，电池和手机卡都摔了出来，这还了得！孙二娘一进门先把卢曼青一脚踢倒在地上，刚要上前拳打脚踢，却被傻子大山把卢曼青挡在身后：“跟媳妇玩，听媳妇话，姐姐陪我玩，娘不打！”
孙二娘更气了，她厉声骂道：“大山，你给我走开！要不我连你一起打！”
大山傻，但是大山执着，他一动不动，直勾勾看着娘，“媳妇陪我玩，听媳妇话！”孙二娘气急了上去一巴掌把大山打到一边，疯了一样揪过卢曼青就是一脚，硬把她踢倒在地。
大山看到姐姐倒在地上，上去就把孙二娘推了一把，孙二娘一个没站稳，拌到卢曼青的腿上，扑倒在地上。慌乱之中她拉了洗脸盆架，结果洗脸盆里的水都洒到了地上，不但把卢曼青洒了一身水，洗脸盆架子散架子了，倒在地上，把放在柜子边的古董胆瓶打了个粉碎。
孙二娘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抓过洗脸盆架的一根木头，朝着卢曼青的头上打去。卢曼青到底年轻，她灵活地一闪身，孙二娘的棒子打在镜子上，一片唏哩哗啦，镜子碎片散了满地。
孙二娘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她彻底恼羞成怒了，指卢曼青骂：“你给我站住，乖乖让我打！你进了我们家，就得服我的管”
卢曼青也豁出去了，她受不了这种虐待，如果不反抗，她心中的火，就要爆发出来了，反正就是个死，她死也不想窝囊的死！
卢曼青也从地上拾起一根棒子，用棒子把地上的破镜子，破瓦片划拉几下，空出一块地儿自己站在中间，指着孙二娘说：“我知道你花了大价钱买我来当你家的媳妇，可是我早已结了婚，有了丈夫。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听好！丈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D城东边一踩西边乱颤的人，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在你们家，说不定一会儿他就会来找我。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如果他看到你把我打伤了，打残了，如果他不把你们家踩平，我不姓卢！到时候，他把你们家明白人都送监牢去，让你们家的傻子流落街头！你不信！如果他知道了你儿子曾经跟我睡了一个晚上，一会儿他带着人来！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体吧！”
卢曼青说到这里，用手里的棒子一阵乱砸，把屋子里能打的都打了个粉碎，然后她掏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放在口袋里的火柴，划，地一声划着了火就把一段松明点着。
她手里拿的松明上面点燃的火在她的挥舞下冒出一股黑烟。大山早被那火把吓得跑出门去，藏在父亲的身后。屋子里卢曼青拿着火朝着孙二娘挥去。吓得孙二娘一溜烟跑去把张大海找来：“快点把那个疯子弄走，她要把我家给烧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