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奶奶有秘密

她把卢曼青拉到自己的身边，压低声音：“奶奶还有嫁妆呢…奶奶只告诉你一个人！”老人家说话的声音很大，护士和阿秋都听到了，卢曼青笑了，对那两个人说：“我奶奶有秘密告诉我一个人，请你们回避。”

卢曼青以为听奶奶说她的秘密，只是哄老人开心而已，没想到奶奶却告诉卢曼青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晚上病房里只剩下卢曼青和奶奶，卢老夫人对卢曼青招了招手：“青儿，到奶奶这儿来，奶奶跟你说点事儿！”

卢曼青把椅子拉过来，坐到了奶奶身边：“奶奶，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有什么事等到你好了再说呗，天不早了，要不您先睡？”

“青儿，奶奶觉得我好像没有多少时间了，是时候去见你爷爷了。你给我当了18年的孙女，可是有一件事，我如果不说出来死不瞑目。”

“奶奶你糊涂了，我今天20了，不，再过一个月我就21了。”卢曼青笑了。她为奶奶把手塞进被单里：“睡吧，明天早上你醒来我问问医生，如果可以我推轮椅带你出去好不？”

“奶奶刚81岁，还没有糊涂到记不得你几岁的年岁。你今年20，10月19日是你的生日，过了生日你就21了。说得对吗？来让奶奶再看看你的石头！”卢奶奶哆哆嗦嗦又伸出那只没扎点滴的手，来到卢曼青的脖子处摸到了那块石头。

卢曼青把石头从脖子上取下来，递到奶奶的手里：“奶奶，石头在呢。从小妈就不让我摘下来，我乖乖戴着呢。你看，你都记得我的生日，也知道我快21了，怎么说给你当了18年的奶奶，奶奶，你是故意的？”

“奶奶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块石头……”可惜卢奶奶还没说完这句话，已经睡着了，金护士说医生为了让她保持足够的睡眠，又在点滴里加了药。

一夜平安无事，卢老夫人睡得很好，卢曼青也是因为这些天里太累了，睡得也很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病房的门就被从外面敲响，卢曼青打开门，左东霆脸色严肃地说：“出来，我有事要说！”

卢曼青一出门，左东霆把她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两件事，一件是不太好的，一件是很不好的！你先听哪件！”

“还有比我无家可归更坏吗？既然是坏事，如果你不愿意说，那你自己留着吧。”卢曼青转身要走。

左东霆的大手拉住她：“你家的别墅着火了，邻居打电话报的警……”

“什么？”卢曼青转身就往外跑，再一次被他的大手捞回来：“卢曼青，你就是能飞也来不及了，因为别墅远离人群所以半夜才有人发现，因为火烧得太久，把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卢曼青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控制：“左东霆，我要回去看一看，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卢曼青哭了，她等不及电梯上来，一拉门沿着防火楼梯往下跑去。

左东霆跟着卢曼青，边下楼梯边打电话，到了楼下，他用一只手臂箍住卢曼青：“曼青，听话，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如果想回家看一看，我陪你。但是你冲动，你发疯都没有用，如果你真想拿回家里的一切，那就听我的，我答应你会帮助你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听了他的话，卢曼青止住了哭泣问：“左东霆，这可是你说的，你说话可要算数！你保证！”

“我保证！”左东霆举起一只手，对着卢曼青郑重地说。

他们两人刚到医院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迈马赫刚开了过来，左东霆上前拉开车门：“文强，你打车回去，这车我用着，对了，你帮我查一查容海风一家现在到底搬到哪里了？反了天了……”

曼青园的大门还原封不动好好地立在那里，只不过被警察用警戒带子封上了一圈。林大林已经在门口等了。左东霆的车一到，他立即打开门让车开进去。

可能离着火的主建筑还很远，左东霆开着车走过的路边一切如旧，两边的法国梧桐的叶子浓密得遮住了阳光，把车道笼罩在树荫中。

再往里开，卢曼青已经闻到空气中的焦糊味道。越往里，味道更浓。一直开到主楼的时候，不但糊味刺鼻，眼睛也被烟薰得不得不眯着。

卢曼青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面前还是她从小到大的家吗？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

妈妈司徒曼一手建筑起来的，《曼青园》已成被无情的大火烧成了一片灰烬。

一片乌黑焦糊的废墟，东倒西歪的砖墙，冒着浓烟的木头，伴着那强烈的糊味直冲人们的鼻子。

消防人员还没有离开，用水枪冲击着那些还时不时冒出火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