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十七章:年夜饭。

第十七章:年夜饭。

对于近一年来的生活,张起回答得很含糊,只说自已住在山里,过得很好。这也是他留了个心眼,不能告诉他们住的详细地方,以免发生意外,被抄了老巢。再说,自已住在树洞里,说出来满眼都是泪。不过他的话,众人听了,却越发狂热,住在山里,哪个仙门不在灵山福地,过得很好,那就说明他在仙门地位很高,说得含糊,那表明仙家的事,且是凡人能乱打听的。大家开始只聊家常,绝不再问张起的生活情况,张起也松了口气,对每个长辈都表示出适时的尊重,客厅里一时其乐融融。

不一会儿,下人来请示,族人到齐,是否开席?张德生哈哈一笑,拉住张起的手,准备出去。这时下人又进来禀报,老夫人和他的大儿媳,有急事请见,现在有什么急事,张德生有点纳闷,但还是停了下来,请她们进来。

除了老夫人和他的大儿媳,李婶也陪着进来了。张德生心中一突,有点明白是什么事了,心中不由大怒,妇道人家,这是要来搅局啊!正要呵斥阻止,却见老夫人领着儿媳,对他理都不理,竟直走到张起面前,就欲下跪。张起吓了一大跳,手一轻拂,微放灵气,两人哪能跪得下去,然后赶紧跳开。长辈对自已下跪,那是要挨雷劈,要折寿的事啊!

哪个当妈的人,不会为儿子拼尽全力。当知道张起的情况,张德生的大儿媳,绝望了,别提报仇了,能活命就不错了。但张起回来后,对家族没有恶意,这又让她心思活泛起来。儿子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解铃还得系铃人,只有求张起出手救治,才有生机,他不是仙人吗,只要他愿意,还不是举手之劳。但要张起愿意出手,太难了!为了儿子,再难也要做,等张起走了,到哪儿求人啊!

于是他到婆婆那儿哭诉,长房谪孙啊,年夜饭怎能缺。放下身份,到李婶那儿哭诉,我家对你多好,帮帮我吧,她从老公那儿得知,李婶是起决定因素的。这些努力,终于换来见到张起的机会。

公公是靠不住的,所以鼓动婆婆,直接对张起来场悲情剧,但根本没等开演,张起就闪一边了。这时古道热肠的李婶,闪亮登场,对着张起开始数落:“起少爷,那天就是个误会,你们哥俩不认识,怪不得谁,你现在长本事了,不能见死不救。大过年的,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多好,虽然以前有不愉快,但过去的就过去了,是不?再说啦------”

随着李婶的絮叨,在场有的人,脸都绿了。你个下人,知道在说谁吗?张德生又急又怒,更有一丝期盼,毕竟躺在床上的,是自已的谪孙啊。随着李婶的述说,张起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救今天踢飞的年青骑手,算起来还是自已的表哥,这事闹的,有点头疼了。

张起没法不头疼,自已又不是医生,哪会治病啊!但不答应,这事又没完,不由眉头紧锁,脸现难色。众人心神忐忑,张德生内心更是狂怒,好不容易把这小祖宗请回来,你几个妇道人家,又出妖蛾子,想把我气死吗!

在他快要炸翅时,张起轻声开口道:“我尽力而为吧,但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此话一出,张德生儿媳妇泪流满面,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而众人如失重负,更是赞叹,还是那么谦逊,好孩子啊!

赶鸭子上桥,张起只开能动脑筋想办法。一翻思索,还真想到个办法,前世不是有气功治病吗,虽然大都是骗子,但自已不是练有灵气吗,要不试试?不行再明说,至少表明自已尽力了。

张府长房谪孙,身心受到极大摧残。胸口前后打了夹板,缠满了绷带,象木乃伊样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上方,眼角还有滑落的泪水痕迹。身为禁军,却在家门口,被一个卖柴的穷小子,一脚就废了,自信心轰然倒塌,身痛哪有心痛。

张起站在床前,有点愧疚,那一脚,力量用得还是大了点,以后出手要特别注意了。自已的力量,怎么这么大呢?有点不可思议,也可能是这小子,外强中干,属于绣花忱头型的,不经打。幸好他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不然人家会大喊一声:士可杀不可辱!然后狂喷鲜血,被活活气死。

床边站着父母,爷爷,还轻声呼唤,让这小子回过神来。虽然痛苦,他还是强装坚强,准备宽慰长辈几句。谁知一眼就看到,长辈后面居然站着,那个该死的凶手!脸色一变,满是潮红色。张德生早就料到,在他耳边轻声解释起来,最后他象吃了苍蝇般难受,把头扭到一边。

房间里只剩下张起,仙人施法,凡人且可在旁观看,张德生带众人知趣地出去了。张起走到床边开口道:“大哥,不好意思,当时下手重了点,不过你放心,只要你配合,应该能治好。”病人如不配合治疗,会更麻烦,所以出言安慰。可人家听了,却五味杂阵,谁是你大哥?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弟弟,你下手是重了点吗?要是再重点,家里可就得为我办丧事了,大年三十,把家里搞得悲喜交加,你真能啊!

张起说完,并不管他,运转灵气,从手掌透出,象前世那些骗子一样,有模有样地,在他胸口探查。长房谪孙立即感到,伤口暖洋洋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张起也感到很惊诧,自已怎么象透视镜一样,通过灵气,能清晰感受到伤处的情况。来不及多想,操控灵气,结续断骨,修补损伤的器官。

长房谪孙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何为灵气,那是天地精华所成,更何况,张起的灵气,还蕴含了星光,带有星空的法则,让他一生受用无穷。屋外的众人,紧张又期待,直到半个时辰后,张起传出声,让他们进去时,看到长房谪孙站在床边,呆呆傻傻的样子,所有人,都有膜拜的冲动。活死人肉白骨!神仙啊!

张府的年夜饭,从未象今年这样奇怪。各房老小,按大老爷的吩咐,提前赶来,一切都妥当了,可传来的消息,只有一个字:等!没有任何解释。等一会儿也没关系,可这一等,天都黑了,这算是怎么会事儿?灯火通明,大院回廊,几十桌宴席坐满了人,议论纷纷,孩童的哭闹声此起彼伏,都饿了。可有心人发现,张府掌权人,一个都没现身,更觉惶惶,大过年的,不会出事儿吧。

直到据说被打得起不了床的,张府长房谪孙,在父母陪伴下,循规道矩地,坐到长房主席上,依然等待时,各种议论更热烈了。各房假借问候的名义,来打听消息,可除了看到,那一家子,抑制不住的兴奋,全部守口如凭,还是那个字:等!而且是必须的。

大老爷,亲手牵着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在一众大佬簇拥下,在大厅亮像,张府响起了久经不息的爆竹声,无数的烟花,把青州城的夜空,装扮得绚丽多彩。张府,史无前例的年夜饭,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