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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差一点成我姐夫的人_72





  玄昭松开连祎,从床上起身,悄声走到门口,就那么就着门外影子,“说吧。”

  第48章 这是要造反呀

  清晨,玄昭从床上悄悄坐起,替连祎掖好被角。才站起身穿戴,身后便突然响起一声大叫,“啊啊啊!”回头一看,自家王妃所在被窝中挣扎不已。

  上前俯身轻拍,慢慢将连祎从噩梦中唤醒。连祎唔咽一声睁开眼,盯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愣怔片刻,“我梦到被蜈蚣追,跑着跑着突然被你一把逮住,非要我吃……”梦里的玄大阎罗,黑面黑心,太可怖!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狠毒。”玄昭拿了布巾替他擦擦冷汗,“吃过早饭,我们就回去。”

  “不是说好住两日么?”连祎对着床幔一翻白眼,坐起身自己擦脸,“唔昨晚是不是有人来了?”他依稀记得似乎有人说话。

  “昨晚皇上派人直接抄了那处宅子,一窝的玉水门徒,个个像被食了脑子,满心都是他们门主。”玄昭将昨日影卫报来的话重复了一遍。

  “何老头?”连祎撇撇嘴,一脸不屑,何家早年最是不屑拉帮结伙,如今当家人岁数大了,脑子也跟着浆糊,整日里不做好,偏偏走着独霸天下的梦,“跟踪你我的那个小姑娘呢?”

  玄昭却摇摇头道:“昨晚影卫将她打伤,朝他扔了把虫子,跑了。”昨晚门口的影卫说着说着突然跑走,再回来却说另一个被咬伤,所幸不是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再派人接着找便是。

  二人迅速穿戴整齐,不久后,园主亲自来送来吃食,一进门便跪下又对二人道歉赔礼,言说管理不周,害他们遇到危险,罪该万死。连祎瞧园主那样子,分明是被玄大阎罗吓到,生怕被王爷迁怒治罪而已。

  “小人该死,害得王妃受惊,小人保证日后全园随时恭候王爷、王妃驾临。”园主用袖子擦擦冷汗,身抖心也抖,乐亲王可算这里的常客,这回要是处理不好,失了这尊大神到无妨,怕就怕这尊大神秋后算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连祎趴在桌上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心中却撇嘴不屑想说得好像不受惊吓平时便不恭候我们一样,奸商!

  “昨晚之事可找到原因?”玄昭随口问了一句,等下人盛了一碗粥,将它递到方才一直用额头撞桌面,一闻到饭香便立时坐直的连祎面前。

  园主躬身声泪俱下道:“回王爷,那些蜈蚣不是咱这儿的品种,小人大胆猜测定是有人陷害,还请王爷做主啊!”

  连祎闻言失笑,险些被呛到,虽说园主说得都是实话,却令人觉得很是愚蠢,怎么听都像是在推卸责任。昨日影卫捉人被咬,想来他们房中的虫也就是那小矮人儿撒的。小小一个人,不管她最终想做什么,也当真够恶毒!

  玄昭原本对园主有疑,但昨晚也早排除了嫌疑,之所以问他,也不过是想提醒他要对聚春园加强防范。见连祎被逗到不能好好用饭,玄昭便不耐烦再与他说,挥退所有人,给连祎夹了些小菜,“好好吃饭。”

  “短时期我是不想再来了。”连祎拿着筷子在碗中戳戳戳,一只晶莹剔透小鲜包被他戳了个稀烂。

  玄昭闻言动作一顿,“好,那我们不来了。”怎么可能不来!回去后定要问皇兄要道旨意,将聚春园好好整改一番。玄昭可还盼着能将那一丝遗憾弥补。

  玄昭一瞬间甚至有些恼自己,若是不将那小人儿引到这里来就好了。

  聚春园后山处,密林中一角,一个长发散乱如小鬼般的人影,扶着树木艰难前行。片刻后,山脚羊肠小道突然跑出几个青衣身影,几个玉水门徒围着一个小人族男子跑到长发小人身边,小心将她扶住。

  小人族男子责备道:“你怎么也擅作主张!让主上知道你就完了!”

  “呸!我得给水婴复仇!”女子吐了口血,抹抹嘴道。

  “就凭你?”一道清冷声音突然从几人身后响起,重伤女子瞬觉气息翻涌,心神不定,内脏仿佛要被翻出来。

  众人低着头看也不敢看,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道:“主上!”

  玊平玉仰着下巴,垂眼冷视着女子,“给我滚回山里寻到圣物,再自行领罚。”

  ……

  玄昭与连祎回到王府时,关正则正在府中等候。

  “关大哥,你怎么在?”连祎纳闷,他不是被皇上要走办事了吗?

  关正则满脸苦涩,“皇上命属下来等候王爷,昨日的人还等王爷审查。”

  “为何?”玄昭皱眉。

  “属下等昨日共捉拿四十三个玉水门门徒,当时他们正在房中议会。”关正则想起昨日的场景便觉恶寒,一屋子的男女老少,双手高举,站在不同行列,带着不同颜色的发带,口中齐齐呼喊“伐罪吊民!唯我独尊!”,其中一个客栈跑堂打扮的人瑟缩着,手中还举着一块抹布,跟着他们一起喊。

  “噗!”连祎听完口号,直接一口茶喷撒而出。这是要造反呀!

  第49章 你啊

  “皇城曾出过一起骗财案,案犯以一头猪一吊钱为饵,先后骗了几十个亲友。”这个玉水门,让玄昭联想起许多案子。

  连祎听他讲了好几起类似案件,“这些案子大都是一层一层往下骗,每个入会的人都像被洗了脑一般,可玉水门不同,他们没有利益吸引吧?”

  “当然也有。”玄昭把连祎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床上。一个从榻上下地,会踩空摔倒,且两只脚同时被崴的人,天底下大概只有自家王妃一个,玄昭当真是很头疼。

  唤来下人打好热水,玄昭亲手拧了布巾给连祎擦身,“太医说你三日内不得沐浴,暂时先忍忍吧。”

  连祎晃晃肿如猪蹄的脚,突然吸了口唾沫,“我想吃烤猪蹄。”

  玄昭手下动作一顿,见连祎一脸真挚看向他,“你啊。”本想接着分析案情给他听,这下被猪蹄扰得也听不进。

  皇家人食不厌精,连祎盼到最后也只得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看在玄昭体贴入微亲自喂他的份上,连祎只撇撇嘴以表不爽。一边享受着玄大阎罗的精心伺候,还一边不忘口是心非哼哼唧唧,“我又没摔到手……”

  “那你自己喝?”玄昭作势要将碗塞进他手里。

  “嗷嗷手突然好疼啊!”连祎赶紧背过双手。

  玄昭失笑出声,“乖乖吃,老实点。”

  皇宫。

  净甃玉阶横水岸,御炉香气扑龙床。

  独孤彦躺在龙床上,任由皇帝揉圆搓扁,实在忍无可忍,便会一把捞过身上不老实的人用力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