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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1 / 2)





  他带她进入一个电梯,按下按钮,电梯不停下降,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还在降。

  又过去十分钟。

  ……

  电梯停下时候,辛久微已经不敢问时间过去了多久。

  易锦承像是终于平静下来,他转头冲她诡异而温柔的笑了笑,用力拉着她走出电梯。

  逼亾狭隘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易锦承走到她身后,子弹上膛的声音格外清晰,不一会儿,枪口抵在她腰上。

  “别耍花样,往前走。”

  系统已经急的在她脑子里哇哇乱叫,辛久微此刻却出奇的平静下来。

  她一声不吭的往前走,没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看清面前的情景,她有瞬间的无语。

  她以为易锦承带她来的地方能有多高大上,结果还是跟上面那些地方一样,这不还是实验室吗??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里更加破旧,斑驳肮脏的地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墙漆剥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房顶是巨大的圆形,从她站的地方环顾四周,四面有八扇紧闭的门,门上悬着的门锁锈迹斑斑,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

  其中有一扇门更大点,正对着她,她一眼就看清上面巨大的图案,大概因为年代久远,图案已经看不清楚,但当她注意到这扇门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起,身体轻轻一抖,喉咙有些发紧。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躁乱起来,她有点后悔跟易锦承来这里,总觉得这里有她恶心的东西。

  易锦承已经站到旁边几个废弃的手术台前,他抬头看了眼正盯着前方的辛久微,手指摸到一个坑洼的地方,微微垂眸看去。

  上面刻着简单的英文字母,看起来像人名字的英文缩写。

  他又走到其他手术台前,直到看到写着“xm”两个字母的手术台。

  “你过来。”他笑的眯起眼睛,语气柔和的对着辛久微道。

  木着脸走过去,看到他指给她看的字,辛久微脸色骤然一变。

  “你什么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厌恶的撇开眼。

  “把你的血输给我,一天之后如果我没死,你就能离开。如果我出事了,说服邢暮救我,否则你的那些朋友以及他们的家人,也要给我陪葬,听明白了吗?”

  辛久微看他的眼神像看个疯子。

  “我的人告诉我,邢暮已经醒了,你的那些小把戏根本没用。他那么在意你,如果我告诉他你在我这,你说他会不会不顾一切来找你?他在基地里我没办法,一旦他出来,我就算杀不了他,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易锦承笑眯眯地说,“放走你那两个朋友,只是想让你这段时间再安分些,我都这样讨你开心了,你也应该乖乖配合我才是。”

  ……靠着系统一直在这个世界里死撑的辛久微快要哭出声了。

  她无法干脆利落的做完任务后不管别人的死活,她心里装了太多人,太多事。易锦承不同,他心狠手辣,又足够聪明,除了邢暮,这世上估计没人制裁得了他。

  显然她也不能。

  可他说的什么“把血输给他”,输多少?全部??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易锦承理了理衣服,朝前走去,“想通了就跟我来。”

  他径直往那扇最大的门走去。

  辛久微跟着走了几步,看着他抬枪把门锁打断,正要推门时,她忍不住大声道:“不要开门!”

  易锦承被她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不悦的看她。

  “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万一有什么毒气之类的,咱俩都要交待在这里,还是去上面,不是一样的么?”她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心脏跳动的速度渐渐加快,脸上写满了抗拒。

  易锦承以为她在故意找事,皱眉道:“你想太多。”

  眼睁睁看着他推门进去,辛久微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上模糊不清的图案,眼泪迅速弥漫整个眼眶,她无意识的抬手擦了擦,茫然的呢喃说:“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那里面有什么?”

  明明很好奇里面的情况,可她却没有勇气迈出一步。

  还是易锦承在里面等得不耐烦,脸色很不好的强行将她拽进去。

  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内心充满难以言喻的恐慌,对这里面的一切抵触极了,易锦承却已经不想维持什么风度,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眼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不耐道:“你装什么?我还没想杀你,老实点!”

  他放开她,将门用力关起来。

  头顶悬着刺目的白炽灯,房间很老旧,也很大,角落里堆满了杂物,两张铺着干净白床单的手术台在房间里有些突兀,床脚放着两个大箱子,易锦承蹲下去,将东西取出来摆在一边,抬头对她道:“躺上去。”

  他应该早就准备好在这里输血,东西也已准备好,现在反抗肯定晚了,她沉默了下,慢慢走向其中一个手术台,依言躺上去。

  见她挺听话,易锦承很满意。

  他走过来,伸手按向床底,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锁住了双脚,紧跟着,她的双手和脖颈也被锁住。

  虽然知道易锦承在输血时,不可能放任她自由行动,但真正被锁住,她还是霎那恐惧起来,挣扎道:“别锁着我,放开!”

  易锦承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低吼道:“住嘴!”

  不……不要锁她。

  眼睛被白光照射的睁不开,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以前也曾被不法分子绑架,也经历过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甚至对方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切割贩卖她的人体器官……那时候心里的恐惧远没有现在这么强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这个房间里堆在地上,已经上了铁锈的手术刀和破旧床单,她就止不住的恶心,灯光太刺眼,味道太难闻,她甚至得屏住呼吸,才能屏蔽掉那种刺鼻的药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