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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乘龙_29(1 / 2)





  球球说:“是啊司空,你别听他鬼扯,人死了就是死了,魂魄该飞的飞该散的散,干不来什么设结界的活儿。那结界是你师父设的。”

  其实司空斛也知道这传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未必是真的。如果结界是别人设的,这丹青崖的守山人也不该是师父来当。

  阿太又说:“不过大方向还是对的,唉,这事儿提一次伤心一次。司空他师父当年不是冲下丹青崖去找青童师伯的尸骨么?人死得挫骨扬灰,当然是什么都没找着,最后还是他亲手把掉落的和神亲缨扒下来,重新上山去,又抵上七成功力,才压下那道结界,那之后就避世归隐。唉,多亏司空,不然大师伯多半再也不肯回来了。哎说到这儿,和神亲缨不是天地法器么,为什么会在青童师伯身上?”

  球球说:“我怎么知道。不过那场仗里死了多少师叔师伯?真闹心,来,大家默哀一炷香。”

  毓飞叹了口气,那段故事的确是蜀山最为沉痛的过往,当即闭上眼睛,长叹口气。

  等到一炷香过,大家睁开眼睛,球球第一个发觉失踪人口,“哎,司空呢?”

  夜色已深,外面下起雨来,雨丝风片挟着隐约丝竹笼罩满城。

  河边灯影幢幢,有少女撑着伞点燃天灯,橘黄灯火随着路边摊贩的笼屉里米糕的香软蒸汽一起如云升起。

  一个“算”字幡倚在河边,江湖骗子打着旧蒲扇,突然睁开眼睛。

  黑衣少年唇红齿白,堪称挺拔俊秀,眉眼却黑浓得化不开。被浮动雨丝微微浸湿,五官更是带着一丝隐约邪气,无比鲜明,又无比犹豫。

  骗子拿破蒲扇挡在头上,问道:“少侠,你们不是说命这东西越算越薄么?”

  司空斛停下脚,慢慢蹲下身来,把一锭碎银放在地上,头也不抬,说:“我不信命。”

  就像师父不相信他命中注定要成魔,他也不相信师父的这份吊诡命数,事在人为。

  骗子第二次递上炭笔白纸,让他写一个字。

  司空斛细长白瘦的手指捏着秃头的炭笔,摆正白纸,拂去水珠,方才落笔。

  从没写过,从没念过,甚至没看过,但横平竖直转笔干脆,似乎曾在心中描摹千百遍。

  一人二旡一白,那个字是“僭”。

  作者有话要说:

  都双更了还没有人陪我玩!我要嚎了!

  第18章 万里

  鼎福记里,弟子们吃完瓜子花生,老板又送上龟苓膏和杏仁茶。

  球球说:“岭南人怎么整日吃这些,怪没劲的。毓飞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不着司空?”

  阿太打个呵欠,“怎么会找不着,也没几句话的功夫。”

  河边,毓飞总算找到司空斛。